瞪得大大的,正好面对着方娘,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可是有哪里……”春大山见情况不对,上前询问。
可是话还没说完,赵老七突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来,把春大山的衣摆都染红了。接着,他整个人就像塌倒的破木板似的,摔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嘴里叫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肚疼……来人,来人,叫大夫……救……救命……啊……”
随着那声短促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人也没了声息。
那赵家的先是吓坏了,此时见此情景,连忙跌跌撞撞的扑到赵老七身边,拼命摇晃,哭叫,“相公、老七,你怎么啦?你醒醒,你说句话!”神情间无半分作伪,惊恐而绝望。
春大山也惊到了,但到底还能做出反应。他两步上前,伸手在赵老七鼻端一探,再站起身来时,脸色惨白,对方娘摇摇头,“死了。”
赵家的闻言,嗷一声叫,登时撅过去了。
前一刻,街上是很吵闹的。后一刻,这么多人的地方,居然静得呼吸相闻。但此一刻,听到春大山的话,看到赵家的反应,人群就像冷水进了热油锅,咝啦一声爆开了。
若说吃坏了肚,也不是什么大事。加上这赵老七是个横行乡里的无赖,就算还有其他人出现了呕吐反应,众人也没以为是多么重要的事。但现在不同了,出了人命了!
死了人,就是大事,这是古今中外的至理!
春荼蘼心里咯噔一下,冰凉透底。
但尽管在这种心情和情况下,她仍然保持着几分理智,扯着嗓大叫,“保护好现场!”她是冲着春大山叫的,也相信父亲听得到。
春大山虽然当兵九年,但却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人,立毙于自己面前,心念瞬间混乱。但女儿的声音,犹如醍醐灌顶,令他又瞬间清醒,“小九哥,快去衙门报案。二掌柜的,麻烦你护着方娘进酒楼,再带着店里的其他人封上前后门,不要让人出入。你,还有你……”他指着两个小伙计,“盯着点墙根处,别让人碰那堆吐出来的东西。”说完,又向临水楼内外团团施了一礼,朗声道,“各位客官请包涵,今天这里出了人命案,少不得请各位配合衙门调查,暂时不要走开。若是衙门来人之前,有哪位擅自离开,只怕事情说不清,再怀疑到谁的身上,反而不美。还有街上的邻里亲朋,请让开道路,不然若有人趁机浑水摸鱼,做出什么事来,只怕也要带累各位。”他这番话先是礼貌请求,后隐含威胁,店内外众人虽然害怕者有之,慌张者有之,兴奋者有之,觉得倒霉者有之,那几个呕吐的客人更担心自己也会暴毙,却并没有闹事的。毕竟,谁也不想这桩突发的可怕事件牵连到自己身上。
于是,虽然吵闹,好事者也都伸长脖看着横尸街头的赵老七和晕倒的赵家的,但街上和店里都没乱起来。
春荼蘼暗松一口气,才要上前去,却被过儿死死拉住,“太污秽了,小姐不能上前!”
“方娘于春家有恩,她有难,我爹也在那儿,我不能不管。”春荼蘼试图挣开过儿的手。
可过儿却用力摇头,“老爷在那儿帮手方娘,用不着小姐。外面这么多人,伤到小姐怎么办?不行的!老太爷说过,叫奴婢死也要护着小姐,奴婢绝不让您出去。”
过儿犯了牛脾气,春荼蘼还真挣脱不了她。两人拉扯之时,二楼那间雅室,却有人从上面飘然跳下,落在春大山身边。
春大山先是一愣,看清来人后,立即行了个军礼,“末将参见都尉大人!”来人正是韩无畏。
韩无畏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状似无意的抬眼,瞄了一眼那窗口,见康正源的身半探出来,对他打了个“不要管我”的手势。
一边的春荼蘼只感觉眼前一花,再细看,不禁目瞪口呆。这不是那天爬她家墙头的登徒吗?他如此惹眼,想不让人记得也难啊。可他怎么是都尉,那岂不是自家爹的顶头上司?
……
注:其实唐朝的称谓,和我们所熟悉的古代称谓有很大不同的。66特此很认真的查过许多资料。比如老爷这种称呼是没有的,仆人管男主人叫阿郎,管少主人叫郎君,管女婿叫郎。儿女管父亲叫大人,而不是称呼官老爷的。有的媳妇称婆婆为大家,对皇上要称圣人,连一个国公都可称孤的。但本文毕竟是架空,只是设置了唐朝的大背景,并非历史上的。所以,用了大家习惯的称谓,特此说明,大家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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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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