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十多年来听闻过的恶,累计起来竟然没有这两日所见多。一个女人,能毒杀自己的救命恩人、拐卖孩童、向死人逼婚,竟然还妄想与自己的亲孙女互换身体!
小姑姑气的啪的打在桌子上,“怎么会有这样阴险歹毒的人?她怎么能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去对待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还有救么?”
我也关心这个问题,看到冯瞎子轻轻摇头,心便觉得隐隐发寒。
我问:“当真没有办法阻止她的计划么?”
冯瞎子道:“有些事好比泼出去的水,一旦开始就再也没有停下来的可能。即使现在那个老女人死了,孩子也没办法救回来。一旦她们换了身体,这个老女人便可以彻底逃脱法律的制裁,到时我们即便将事情闹大揭露出去,也未必会起到什么作用。毕竟几天后的她,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
说到这里,冯瞎子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做我们这行并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容易,我们所谓的本事,不过是拿自己的东西去跟贡奉的妖仙作交换罢了。上午我还担心你小姑姑破完了那个术士的法术,会砸了他终身饭碗,如今看来,倒是便宜他了。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术士贪财或可原谅,他竟帮人换魂续命,有违天道人伦,着实不应该再继续做下去了。”
我沉默片刻,同他道:“虽然救不了人,但是那个孩子现在毕竟还活着,劳冯先生想想办法,让她生不再受苦受罪。”
冯瞎子点头,“我会尽力去做,最好能联系上她父母,毕竟亲情一场,应该做个道别。不过时间紧急,那边情形又着实复杂,单凭我们几个人,又没有直接证据,怕是没办法调用警力去查。”
“这个就交给我好了,我会发动我所有的同学,请他们动用家里的关系,尽快把这件事广而告之传开闹大,让云涧当地的人想捂都捂不住!”
满身罪恶的白老太太,让她去死简直太过便宜,她应该有更坏的下场。
这么多年,当地人岂会不知道姓白的造下多少罪孽,然而他们却最终选择了沉默……
我要借此事在这潭毫无生气的死水中点起一把火,烧遍整个云涧,让他们麻木的心在灼痛中清醒,面着对那些支离破碎的家庭接受良心的拷问!
我立刻给几个关系不错的人打电话,把事情简单讲述一遍大家都愤怒不已,纷纷表示会联络就近的同学,尽快将消息扩散,并且赶往云涧。
就连正在外面度假的欧阳飞也立刻买机票往回赶。
联络完我所有人际关系网上的成员,我才想起漏掉了两个人,夏多多和路青。
夏萌萌胆子小,这件事怕吓到她,尽量不直接跟她说明。路青性格好,狐朋狗友也多,而且年龄层上都是偏中年,有社会地位相对较高且有话语权,遇事也更理性成熟,免得同学们一腔热血出了岔子被人利用。
夏多多人在外地,不方便回来,但是说会让记者朋友过去。
挂上电话后,我方才冰冷的心复又变得温暖起来。这个世界,有阴暗的一面,也有阳光的一面,当你被他阴暗的一面所刺伤时,另一群人便会争相为你送上阳光。
付流生,你看到了么?
那个被禁锢在黑暗里的小朋友也不要害怕,再忍耐一下下,我们就来了……
当我们打算第二次往前云涧时,却发现每辆车都挤得满满的,根本上不去。
正当我们心急如焚时,路青像个天使一样驾着豪车出现,“来吧,我送你们!”
我看着他的脸感慨,“姐夫,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帅!”
路青瞬间脸红,“是嘛,哈哈,哈哈,夸的我都不好意思啦。”
上车后,路青不禁问起白老太的事,知道小女孩凶多吉少时,路青狠狠啐了一口,“虎毒尚且不食子呢,这老娘们儿也太狠了,依我说,到那边后大家一人一下打死她算。反正法不责众,人多的事也没办法追究!”
都记挂着那个小女孩子,所以车内气氛很压抑,谁都没有接话。
我回头看了看,发现冯瞎子坐在后排折纸,对折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军工刀,用小剪子慢慢剪出两个小人轮廓。
他低头道:“谁有笔借我使一下。”
我立刻递出去,“钢笔行吗?”
“都行,”他将两个小纸人叠在一起,用钢笔画出眉眼鼻耳,唯独嘴巴空着。
墨水渗下去,下层的小人也有了一样的脸。
冯瞎子把纸人放在膝盖上,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短香,贴在额头上拜了拜,口中喃喃有词,不消片刻,一个小人竟然颤微微的站了起来,茫然的转了个圈,不动了。
没多久,另一个小人也站了起来,走到前一个人小人根前,用手在它脸上挥了挥,竟然从中拔出一根布满铁锈的绣花针来。
见小人拎着针四处打量,我立刻伸出手,它便将针放到了我手中,继续重复方才的动作,最后竟然接连拔出五根针来!
将第六根针方到我手中后,小人慢悠悠瘫软下去,另一个小人鼻下却渗出一丝殷红血丝,后来红色越来越重,竟然浸得满脸都是,它慢慢倒下,最终也不动了。
我迟疑了下,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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