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负责晓的财政的角都并不是不知道“日向辉月”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如果真的玩命,谁玩过谁,还不一定。
倒是飞段很不愿意:“喂喂,小南,这个女人是谁!那个猿飞什么是我预定给邪神的祭品,你怎么能——”
“闭嘴,飞段。”角都晃了晃飞段的头,阴沉沉地来了一句。
“啊,啊,角都,你怎么也帮着这个女人!好角都,角都酱,帮我把头安在脖子上,我要把这个——”
飞段的聒噪终结在了角都阴沉沉的一眼之下。
小南嘴角弯了弯:“辉月,我和零一直都在等你。”
辉月温和地笑,并不看鹿丸和阿斯玛:“嘛,我知道。”
然后小南随意地看了木叶众人一眼,目光却仿佛他们不存在一样掠过:“飞段,你诅咒了他们之中的谁?”
飞段大声嚷嚷起来:“小南,别以为你是零老大的搭档我就怕你,打扰向邪神大人献祭的仪式是不能被原谅的!我飞段大爷才不管什么——”
突然,飞段仿佛被谁掐住了脖子一样——虽然他的脖子现在已经没有能够被掐的地方了,猛地停了下来。静默半晌,飞段才不情不愿地嘟嚷了一句:“好吧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辉月用疑问的眼神看了一眼小南,小南点了点头,是佩恩在通过戒指与飞段说话。
辉月知道,阿斯玛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不管飞段怎么样,佩恩说了话,他都不能违背。
【我终于能够,改变一些什么。】
然后辉月看了一眼鹿丸,笑了一笑,但没有说话。
“辉月,你、你要干什么?”鹿丸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但是辉月没有回答。
她只是慢慢地拔出短刀,然后,在左臂的木叶护额正中心上,划出了一条裂痕。
那是叛忍的标志。
然后,辉月眼看着角都和飞段在小南的吩咐下离开,然后抓住小南的手,瞬间消失,头也不回的离开。
对不起,鹿丸。
我知道我现在离开会让你难过,因为你明白我现在的离开是因为你们不能抗衡晓,可是,我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死去。
失落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活着。
小南看着辉月头也不回的样子,有点儿恻然。
但是,为了佩恩和弥彦,她不会有任何犹豫。——只有辉月,才是与弥彦来自于同一个地方的人,所以也只有辉月,才能让佩恩找到找回弥彦的道路。
在最初成为神让世界和平起来的愿望之前,长门和小南最初的执念,也不过是弥彦而已。
就像辉月可以为了阿斯玛和鹿丸不顾一切一样,长门和小南,同样可以为弥彦如此。
这也许值得,也许不。
可是,这世上很多事情,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鹿丸站在原地,看着辉月离去的背影,不能言语。
刚刚辉月看过来的那一眼里,鹿丸看到了惨烈至极的决心。鹿丸觉得,就仿佛、仿佛辉月所有的眷恋都在刚刚那一刹那间化作了离开的决心,明明知道自己离去会有怎样的后果——在忍者的世界里,背叛,有时候是一辈子的罪——她还是没有丝毫犹豫。
只因为,我的无能为力。
鹿丸茫然地伸手向着辉月离去的方向,似乎想要阻拦什么,可是,他什么也没有抓住。
原来不仅仅阿斯玛是个混蛋,连辉月,也是一样。
有时候灵魂的成长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也许就因为某一件事情发生,就会蜕变,或者变成熟,或者被摧折。
比如这一刻的鹿丸。
——他终于拥有一种觉悟,那是生活在相对和平的年代的忍者们所没有的东西。
不是生,就是死。
甚至,会发生一些比死还要让人痛苦的事情。
也就是所谓的,生离和死别。
人间多少伤心事,无过生离与死别。
而鹿丸和辉月一个不落,全都体会过了。
成长,总要付出一些东西作为代价。
鹿丸终于成长了,只是这种成长建立在阿斯玛的死去或者是辉月的一去不返上,实在难以让人欣喜。
辉月和小南一路前行,甚至没有停留。
等到辉月终于到达雨之国的时候,二尾和三尾的剥离,刚好开始——剥离尾兽需要小南出力。
辉月看着雨之国阴雨绵绵的天空,不发一言。
这里,就是那个和我来自于同一个地方的人,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吗?
可是,辉月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痕迹,能够表明弥彦存在过。
一点也没有。
弥彦留下的唯一一点痕迹,在长门和小南的心里。——虽然辉月对此不怎么赞同,但是也许弥彦觉得,这已经足够。
就像阿斯玛和鹿丸对于辉月来说很重要很重要一样,对于弥彦来说,长门和小南,也是同样。
这么想,辉月觉得,她可以理解弥彦了。
但是,我比他要幸福。
辉月微笑起来,温柔和煦。
短短三天之内,原木叶警备部队副长日向辉月叛离木叶的消息,席卷整个忍界。
风云突变。
辉月同样接到了这个消息。
彼时,她正坐在佩恩的对面,左边一侧是小南,而辉月,竟是神色黯然。
“你不舍得?”佩恩问道。
“我当然不舍得,木叶毕竟是我最初的归属,难道我像是冷酷无情的人吗?”辉月白了佩恩一眼,举手投足间,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恣意。
佩恩沉默了一瞬间,然后用一种极为嘲弄的口气道:“这种无聊的情感,果然是只有凡人才会被其所困的。”
辉月“切”了一声:“你是神,你是大爷!”
然后转身出门,去研究佩恩收集的忍术——果然不愧是晓之零,所收集的忍术中甚至有很多,是连木叶都没有的。
无聊的情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