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月面无表情地抛下街上的一切瞬身离去,一句话也没有说。
等到她再一次在烟雾中出现的时候,已经在日向大宅的庭院之中。甚至没有来得及和正在训练的宁次打一个招呼,辉月对日足说道:
“父亲大人,家族内部,果然有人动手了。”
日向日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募地收手后退,和服下摆在身前微微扬起。
一地烟尘。
日向一族传承多年,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
从日向天忍时代开始,日向一族就一直是一个整体。无论是迫于咒印还是真心实意,日向族人都没有过串通外人与自家人为敌的情况。所以在过去的很多时候,不管遇到过多大的损失,不管有多少次灭族的危险,日向一族都这么走过来了。
可是现在,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吗?
到底是分家一部分人对于宗家的不满,还是家族整个的对目前的家族处世方针不满?到底是族中部分高层对于既得利益的不愿舍弃,还是对于可能得到的其他利益——比如木叶的野心?
就连日足,都不知道。
不清楚族中到底谁参与了这件事的谋划,也不清楚站出来的人到底是出于谋逆目的还是单纯的被人利用。咒印虽然掌握在日足手中,却根本什么都不能去做。
嘛,真是,进退两难。
三代执掌木叶村多年的经验,果然非同一般,对付势力渐长的日向一族,采取的是最合适的手段。
对于延伸出来进入暗部的一部分隶属于日向一族的势力,只不过隔离了那部分势力的首领——也就是辉月,就轻易地分而化之,再也不可能成为新任火影的威胁。而辉月指挥大战得到的威望,不过区区流言,就已经轻易地失去。就算日后光明正大地平反,却也再不可能拥有当日的威望了。
而对于日向本家,三代所用的办法,也是高明到极点,若不是这手段是用在日向家,恐怕辉月早就拍案叫绝了!
日向一族从来不曾出现一个特别出色的人物,自身势力也一直都紧守一隅,近年来虽然因为宇智波灭族接掌木叶警备部队势力有所扩张,可是毕竟只是稍微试探。日向一族本身并没有建立什么太大的势力,但是在别人所不知道的时候,根基早就深深地扎根在木叶。日向一族看起来势力薄弱,但是绝不会像宇智波一族一样容易根除。
就算日向一族被火影一系打压下去,处于臣属地位一时,他日一旦有了略微出色些的家主,日向一族就很很容易重新崛起。
所以想要根除日向一族根本就不是办法,对这样的一个家族,让他从内部崩溃是最好的手段。一旦日向一族从内部整个崩溃,那么日后无论如何,也都不可能有什么未来了。
真是老练到极点的政治大家,说三代一句老狐狸,丝毫都不冤枉他呢!
日足和辉月就这么站着庭院中,无话可说。
呐,比起外部一切的打压,这样内部的分歧才是真正让人无力的。
日足的领导未必全然正确,只是,在这样家族所有动作都关系重大的时候,内部出现这样的背叛,真是太不知轻重了一些!
然而辉月充满兴味地抬起眼角,这样风雨飘摇的情况,多么有趣!
就算是宗家最后真的一败涂地,我日向辉月这么多年自尸山血海中走过,还真的保不住雏田一世平安不成?至于其他,不过是胜者王侯败者贼寇,与我何干!
退一万步讲了,就算我真的什么都保不住,那么既然已经精彩了这许多年,我还有什么遗憾?到底不负我来这世上,走过一遭!
而且这样的情况,就真的不能死中求活不成?政治风云变幻,谁又敢说自己是最后的赢家?我又何惧前路艰险?
“宁次,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你可以休息了。”日足沉声道。
宁次沉默地看了看辉月,没有回答。
然而在日足转身的时候,宁次开口:“家族内部,是什么意思?”
“不过几个跳梁小丑,乘着外敌当前,想要登场演一路木偶戏而已。”没有停顿地,日足这么回答他。
“那么若您无暇,”宁次的眉眼中是与日足如出一辙的冷峻,“我可以代为处理。”
日足猛地回头,全身颤抖。
这是辉月自日差一事之后第一次看到日足如此失态。
是,已经不恨了吗?日足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
他的弟弟的孩子,恨他恨了很多年的侄子,终于放下了仇恨吗?
“真的吗?”日足眼中有着得到了万金难得的宝贝的惊喜,谁也不能错认,“好!”
宁次转身,离去。
这个少年,从来就是聪慧而敏锐的。
不过是略微流传的谣言,辉月心神不定之时的几分动摇,就已经让他轻易地明白了日向一族现在所面对的事情。
不得不说宁次是心气极高的孩子,就算是中忍考试中没有打开心结,宁次对命运的反抗也不会是在日向一族外患如此的情况下发动。何况如今已经真的不再对宗家充满仇恨了呢?当初辉月被暗部带走的时候,宁次看着日足的反应,就已经明白了很多东西。这些势力之间的倾轧,对于宁次来说,并不难懂。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主动对日足说:“我可以代为处理。”
也许不是真心要为这个家族做些什么,只是,这个家族,是宁次的父亲付出生命都要维护的东西。作为家主的日向日足,是他的父亲所要保护的兄长。那么,他就要为这个家族做些什么。
不是责任,只是愿意。
“那么父亲大人,我们也该,开始了。”
就在宁次四处挑战分家的出色人物,一一打倒压服,慢慢地在分家中有了盖过别人的风头和威望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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