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只微一沉思,想到一个典故,顿时恍然醒悟。
便即打定不能接此印,只反驳道:“别驾之‘三弃’诚然可怕,但我刘备今日若然接了这牌印,天下人言汹汹,只怕比这‘三弃’更加让人可畏。公等休要再言,不然欲陷我于不义邪?”
糜竺乃生意之人,平时能说会道,但被刘备这句话一出,顿时只搪塞无言。心里虽然佩服他的仁义,但也不免要骂他迂腐可及。
糜竺只紫涨着脸,好不容易想了句圆场的话:“非也非也,我等缘何陷平原于不义乎?只望平原能够执掌徐州,好为我家主公分忧。”
刘备既然打定主意,便是袍袖一拂,说道:“公等休要再言,我意已决!”
糜竺看他一副凛然的样子,只真不好多言了,便即退后一步。
陶谦刚才还是稀涕不已,听刘备这么一说,便即收泪,道:“平原实乃仁义之君,既不肯受这徐州,此间有个近邑,名曰小沛,足可屯军。我当表君为豫州刺史,请君暂时驻军于此,以保我徐州。君看如何?”
刘备还没回答,便见陈登从席上起来,向刘备拱手道:“恭贺平原荣任豫州刺史!”
糜竺心想刘备现在既不能得到徐州,但若然驻军小沛,则徐州一旦有变,到是可以马上迎他入州,到时不怕他不领此州。
糜竺想通这些,便也是连忙祝贺,言道:“从今而后当称刘平原为刘豫州了!”
两位重臣既然都这么说了,其余徐州文官全都起身向刘备恭贺。
刘备可不是这么想的,本要推辞,只陈登等既然‘恭贺’了,自己也不好再做他言,便只得领受。
席散后,刘备来到陈登府上。
陈登似乎知道刘备要来,便是门吏不用通报,茶茗不用传唤,刘备一来,陈登早是整衣待客,将一切准备妥当。
刘备见陈登一副怡然之态,不得不由衷佩服,便是互相行了个礼,然后分宾主入座。
刘备开门见山,半开玩笑,道:“使君捧出牌印将徐州欲要赠送与我,便是别驾等在旁相劝,让我受领此州。我心本是犹豫不定,只要元龙将劝我受豫州的话拿到劝我接受徐州上来,只怕此刻我已是徐州牧了。”
陈登哈哈一笑,反问:“刘豫州莫非怪起我来了?”
刘备危襟道:“岂敢!只我疑惑元龙为何对我受领州里前后有两种态度?”
陈登看着他,轻哦一声,算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刘备道:“我欲要接手徐州牌印时,元龙挑出一根鸡肋弃之在案;我尚未考虑接手豫州时,元龙却立马起身恭贺。所以我很是疑惑,望望元龙能替我解答。”
陈登豪爽而笑:“所以豫州急忙忙跑到我这里,来寻求答案来了?”
刘备点头道:“想元龙早已猜到。”
陈登同他各饮了一口茶,才道:“说来,我也很是佩服豫州你的机智。便是我弃之鸡肋,豫州立即就能反应过来,马上就推辞了牌印。只不知,豫州当时是怎么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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