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巢闻哥,熙熙姐,你们可别听他胡说八道。”
梁熙抿着笑,瞥了巢闻一眼。
早在拍摄《青春纪》时她就察觉出颜曼对巢闻的倾慕之心了,为了此事她还特地在私底下和巢闻谈过一次,告诉他如果想谈恋爱的话她是不会阻止的,只要时刻注意着场合,低调行事,不影响工作即可,对方也得是心思正经的好女孩,像颜曼这种。
谁知巢闻只是面瘫道:“没心思。”
所以这件事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别吵了,还有没有一点规矩。”柯清怡板着一张脸,斜了他们一眼,“不知道应该让导演我先说话吗?”
三个新生代演员纷纷噤声。
柯清怡先是看向梁熙:“之前听说了解约的事情,虽然没问你,但是我心里也能大概猜出个七七八八,不管怎么说,得恭喜你自立门户,正式成为独当一面的经纪人。新号码我已经存好了,有什么时候约出来请你吃饭庆贺庆贺。”
梁熙微笑:“谢谢柯导,该是我请吃饭才是。”
“哎,都没拍戏了,还叫我柯导干什么?叫我一声清怡就可以了。”柯清怡爽快道,而后才是看向巢闻,“然后呢,就是该恭喜巢闻首场商演话剧取得成功。你的舞台表演很出色,看来学到了不少东西……《相对无论》的剧本写得非常好,环环紧扣,不落俗套,有机会还要拜托你帮我引见一下这场戏的编剧。”
巢闻道:“一定。”
柯清怡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突然笑了起来。
“说起来我还要叫你一声堂兄呢。”她晃了晃脑袋,偏过头冲身旁的男子道,“诶,张泽越,你都不过来表示表示?你这堂弟怎么当的?”
张泽越好脾气地笑着,看向柯清怡的目光都是宠溺。他走上前,伸出手来,温声道:“堂兄,恭喜你。”
“谢谢。”巢闻难得的和颜悦色起来,与之握手,“之前那几年也是,多谢照顾。”
张泽越一愣,有几分感慨道:“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不说以前梁熙打电话给张泽越让他来接巢闻的那两次,这些年张泽越大概是张家里对巢闻最好的一个了,无论巢闻闹出什么事情他都会来收拾烂摊子,帮了不少忙。
“曲终人散,这台前是没人影了,后台倒是好生热闹!”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进了化妆间。
只见侯彦霖穿着卫衣球鞋,手捧一束红玫瑰而来。他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眼眸狭长,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走近后,他的花却是送给了梁熙,笑嘻嘻道:“梁熙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
巢闻一手挡开他的话,毫不客气道:“你来干什么?”
“你管我?”侯彦霖昂着头看他,挑了挑眉毛,“我是来看我们家梁熙熙的,又不是来看你的。”
“滚。”
“嘿,你这什么态度啊——”
柯清怡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侯家少爷侯彦霖。”梁熙介绍道,然后又给侯彦霖挨个介绍了柯清怡等人。
介绍到张泽越时,侯彦霖懒洋洋地打断道:“嗨,我当是谁,可不就是泽越哥吗?”
差点都忘了,他们小时候都是混在一起的。
张泽越笑了笑:“十年不见,你长大了。”
“泽越哥现在不也是大人了吗?”侯彦霖看了看他,又瞅了瞅柯清怡,嬉皮笑脸道,“连未婚妻都有了,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呐?”
“也就这两年的事了。”
“结婚的事情一定要给我发请帖噢!”侯彦霖说道,“不过你哥也会出席婚宴吧,算了,你还是别给我发请帖了。”
张泽越知道他是记着仇,失笑道:“现在大家都长大了,不会在像小时候那样不懂事了。”
侯彦霖撇了撇,毫无忌惮:“那可不见得,我可是听说了,张泽皓现在可是从小混蛋变成了大坏蛋,这种人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我看我还是眼不见为净来得好……”
张泽越对自家大哥也没有什么好感,所以也能理解侯彦霖的想法,于是答道:“好吧。”
此时化妆间只有他们这一群人,剧团里其他人都识趣地暂先出去了。
突然林邈兴冲冲地跑进来:“梁姐姐,有三个花篮送过来了!”
梁熙问:“谁送的?”
“好像都不是同一个人送的。”
说罢,三盆花篮被一齐被摆了进来,花样各异,看来是从不同的花店过来的。
说来也是巧,竟然同一时间碰到一起送了过来。
候彦霖笑了声:“搞得像是新店开张似的,男女主角不得眼红死巢闻?”
梁熙挨个查看花篮红纸条上的署名,果然是三个人分别送来的。
第一个她猜到了,是乐凌姐送的,上面题字“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第二个花篮最为精美,价格应该也是最贵的,只见红条上写着“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署名方叙。
而第三个,竟然是蔡宏敏送的。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