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求她和我们一起走的,人权是第一位的。”我说道。
“请不要和一个死了上千年的孤灵讨论人权的问题,孟大小姐。”齐焱无奈地说道。
“你真的不愿意跟我们走去见弃由一面吗?”我问宁子衿。我潜意识里不希望宁子衿同弃由再见一面,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见了又能如何,等着他再一次亲手杀掉我吗?我要继续活着用留在他身上的那个噩梦折磨他。我一日不死,他也休得安宁。好啦好啦,你们快走吧,等我一会儿改变了主意,你们也得像那些死去的孤灵一般永远留在这里陪我了。”宁子衿挥了挥手,转过身子。
“等一下,你要不要听一下我和怡诗的故事?反正我们也千里迢迢来到了这里,你给我们讲了你们的故事,我们也还你一个故事,不对,是三个。”齐焱笑了。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些都是我不愿重提的过往,每一次提起都是一阵揪心的疼,为齐焱。齐焱何必为了本不相干的人揭自己的伤疤。
齐焱是一个很擅长讲故事的人,他将整个故事娓娓道来,从他第一次见到秋木槿,到成为林雪静的孤灵,一直到最后找到了作为孟怡诗的我,情绪始终平静如水,像是在讲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我静静地在一旁听着,捕捉着每一个细节,被我被秋木槿被林雪静遗忘的细节。
“你知道你现在是在拉仇恨吗?”宁子衿绷着脸说道,但是我注意到她刚刚听得很认真。她并没有疯,只是不愿自己清醒罢了。
“我也恨孟怡诗,秋木槿不爱我,林雪静不爱我,知道我成为孟怡诗的美术老师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眼里依旧只有安隐。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像是一把尖利的刀直击我的心头,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我爱她,如果你还爱着弃由,至少去找他问清楚,你曾经敢,为什么现在不敢了?”
宁子衿大哭起来,丝毫没有试图压抑自己的情绪,如此悲痛,天地为之动容,我的心里泛起一种酸楚的感觉。尽管我并不喜欢宁子衿,但是宁子衿的眼泪却让我感到心绞。我懂那种感觉,每一个爱过的女生都懂那种痛。就连想起那个人你都会觉得心痛,放不下,拿不起。
你看着自己喜欢的男生和班里漂亮的女生有说有笑,还要假装若无其事地同他们闲聊;你等了一整天学不进去吃不下去终于等到了一句明显敷衍的回复却还悲哀地欢喜。你看着自己一刀一刀捅向自己,最后终于转身离开了,心里居然还是他。
“齐焱你不懂,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要付出的代价,要远比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付出的代价大得多。你不该这样说宁子衿,她已经很难过了,你别再补刀了好不好?”我的眼睛竟有些湿润。
我现在竟想同意宁子衿了,那时在青楼,她就不该上前同弃由攀谈,也就不再会有之后的那么多的痛。宁子衿比其他任何人都更需要爱和安全感,但是这些却偏偏是弃由无法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