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什么,是你自己不言不语,不稀罕我报恩的!
厌恶什么,你救的又不是我,是你自己队友,别搞的像我欠了你似的!
顾清表示,自从被那个紫衣臭男人嫌弃以后,什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什么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她再也不干了,爱咋咋地!
反正她就问一遍,报恩么,爱要不要!免得都三请四请的惯一身臭毛病,墨迹、娘炮、麻烦!
…
这厢,顾清走的潇洒,一家人上了马车,沿着还哀嚎声不断的街道去寻落脚的客栈。
另一边,玉面公子元夙将一枚刻有“冥”字的漆黑令牌仍在昏迷不醒的华服薛家公子身上,也不管身边的暗十一有没有受伤,施展轻功转身就走。
暗十一撇撇嘴角,赶紧跟上。
不久,狐州迎春楼后院,一栋精致的小阁楼里。
“十一,你可知你今日之举,险些坏了大事!”一袭月白长衫,一副玉色精致面具,元夙看着踏进门来的暗十一,口气生硬而不满。
“唉!”
暗十一摇着头,语重心长的叹口气,“元公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什么首富家的,哪里比得上我救的姑娘金贵。”
迎着元夙冷硬疑惑的目光,暗十一老神在在继续道,“你听我说,这可是独一份儿的消息,知道我为什么被罚去刑堂么,就是因为在邺城的时候……”
巴拉巴拉一大通,暗十一将憋了一肚子的话毫无保留的倒给了元夙,心里才总算是舒坦了许多。
开玩笑,一个人守着这么大一个秘密,很累很憋屈的好吧。
也是他从刑堂出来,才养好伤就跟着刚刚外出回来的元夙一起来了狐州城,不然,哪里轮得到元夙这个冰块脸听如此热乎的消息。
说的口干舌燥,暗十一拿起桌上的茶水往肚子里灌,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听闻了他的话,元夙不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紧皱的眉头和越发冰冷的视线。
…
泡在温热的浴桶中,就算刚才被疯女人抽中的背后刺痛着,顾清仍旧舒服的直想哼哼。
这可是多久没好好洗个热水澡了?
和现代飞机嗖嗖满世界飞相比,两轮马车的长途跋涉,果真要人命吶!
惬意的眯着眼睛,顾清懒懒的靠坐在浴桶里,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好似重新活了过来,娇嫩的肌肤散发着水润的光泽,越发雪白莹润。
先一步被顾清在小盆里洗过的乌鸦窝在床榻上,眯着眼睛,时不时睁开看一眼浴桶里的顾清。
一人一兽,懒洋洋的样子,简直神似到不行。
不知道泡了多久,感觉水温都有些变凉了,顾清才在张嬷嬷叫吃饭的喊声下从浴桶中站了起来。
费力的给背后的伤口上了药,顾清穿好衣服,抱着乌鸦出了门。
待来到客栈大堂,就见顾博中夫妻已经点好了菜,正等着她来一起用饭。
迅速却不失优雅的吃饱了肚子,顾清向顾氏夫妻问了安,便上楼,打算睡他个昏天黑地。
却浑然未觉,自客栈对面投射在她身上冰冷而不喜的视线,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大堂中,才悄然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