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利用,不可惜么?”原来,她自林正阳父子口中探得玄武商家实力,已经早就将其列入算计规划之中。
陈敬龙愕然道:“商家……商家的钱财,又不是我的,人家怎会给我乱用?”
楚楚摇头道:“不是乱用。公子,你堂堂九尺之躯,大好热血男儿,一身本领,岂能埋没荒山,与草木同朽?如今血寇肆虐已久,朱雀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轩辕族仁人志士,无不扼腕叹息。这正是英雄奋起之时,登高一呼,集兵千万,挥军南下,驱敌平寇,解救万民,名垂青史。就算事不如意,以身殉国,一腔热血为轩辕万民而洒,也好过默默无闻,老于丘壑。如此义举,用些钱财,又怎是乱用?商老爷子也是轩辕子民,想必也不愿同胞被践踏于异族铁蹄之下,他又怎会不肯帮你?公子,你难道……难道是个胆小鬼,怕与血寇对敌?怕兵败身死么?”
陈敬龙被她说的热血沸腾,一股豪气弥漫胸中,昂然道:“死便死,有什么可怕?”想起在在田镇东,偷听纣老怪与尚自高谈话,提到长缨会总舵主。那龙总舵主便是对抗血寇,壮志未酬而身先死,但这许多年过去,纣老怪提起他时,仍是十分尊敬。陈敬龙当时便对那龙总舵主十分仰慕,此时想起,更觉钦敬,自语道:“身死多年,世人犹敬。大丈夫,正该如此!”
楚楚愣道:“什么?”陈敬龙并不回答,心中忽地浮现《说义》中的一句“为国家,断头焚身而丹心不改;为民族,赴汤蹈火而万死不辞,此为大义。”一阵冲动,斩钉截铁道:“大义所在,不得不为!楚楚,你说的不错,我一腔热血,当为轩辕万民而洒。我……我要组织义军,驱逐血寇,振我轩辕族威,救我轩辕百姓。”说着这话,眼望远处山峦起伏,胸中波涛汹涌,豪情万丈,不可抑制。
他这几句话说的声音极响。楚楚急道:“公子,轻声!”向山下看去,幸好那两名神木教众闲着无聊,牵马到稍远一些的地方去散步,不曾听见。
陈敬龙激情稍抑,说道:“楚楚,林家父子虽有恩于我,但他们是为了奇牌,并不是真心对我,我也不必留恋。我这便要去玄武城,寻商老爷子商议组织义军的事情。我一走,林家父子必定猜出你泄露他们的阴谋,非杀你不可。你跟我一起走吧。”
楚楚低头道:“公子,楚楚将全部希望寄托于你,自然要追随你,关心你,照顾你。如果你真能达成楚楚心愿,我……我……情愿为妾……侍候你……一生一世……”她越说声音越低,脖颈渐渐红了起来。
陈敬龙心道:“她怎么说出这话来?”忽地明白:“我第一次见她时,便要她坐到我床边;今天早晨,她手指按在我唇上,我又显得意乱情迷。她当我也是好色之徒,垂涎她的美色,所以这样说,激励于我。”一明白这节,心中大急,忙开口解释:“楚楚,我不……”不等说完,楚楚打断道:“公子,你不必多说,我……我都明白。你有容儿,所以我不说为妻,只说……只说……作妾。”
陈敬龙见她越说越真,焦急不堪,正想解释,楚楚却抬起脸来,正色道:“公子,我自然要跟你走;可是,咱们如何逃离神木教,却不是件简单事情,须好好计划才行。”
陈敬龙一愣,顾不上解释,问道:“怎么?咱们现在便走,难道不行么?”
楚楚摇头道:“当然不行。你当下面那两名神木教众,是干吃饭不管事的么?他们跟着来,便是来监视咱们的。”
陈敬龙恍然道:“不错,我竟然忘了他们。”想了一想,叹道:“可惜,我现在伤势未复,打他们不过;不然,将他们打倒,抢过马来,骑上就走,岂不痛快?”
楚楚又摇了摇头,道:“等你伤势好了,林正阳自然会派更多的人跟着你,咱们终究还是走不了。”
陈敬龙沉吟道:“不然,我就将大哥的去向告诉他们好了。他们知道了秘密,我便没有用处了,走与不走,他们也就不必在乎。嘿,其实,大哥的去向现在已经不算什么要紧的秘密。那晚在客栈中,我死也不说,是怕敌人追上他,可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多月,谁也找不到他了。”
楚楚奇道:“他去了哪里?”
陈敬龙笑道:“大哥去了海上。我听驼叔说过,大海辽阔无边。大哥坐船到了海上,不知漂到哪里,谁能找得到他?”见楚楚目露惊色,忙道:“你放心,大哥说过,他一回来,便会寻我的。我虽然找不到他,但他闯荡江湖许多年,经验丰富,找我想来不会太难。”
楚楚这才放心,寻思一下,说道:“不行,这事不能告诉林家父子。就算他们知道了你大哥的去向,也不会放你走的,更不可能让我跟你一齐走。他们……他们会杀了你灭口。”
陈敬龙大惊,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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