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郑公子来探幽。”
“郑公子,奴家给你弹琴可好?”
那些在勾栏招客的女子,看到郑鹏来了,一个个就像母狼看到肥羊一样,恨不得眼里伸出勾子,一下子把郑鹏勾到身边。
一个胆大的,连“九曲十八弯”都说出来。
真不要脸,说得这么露骨,弄得郑鹏差点道心不稳。
“郑公子,接着。”有人觉得叫作用不大,把手中的绢巾朝郑鹏一扔,好像抛绣球一样。
郑鹏看到有一团东西扔下,一时没看清是什么,连忙避开。
看到郑鹏这么狼狈,勾栏上的女子乐了,一个个笑得花枝招展。
那条绢巾好像是一个信号,一时间不断有绢巾丢下,郑鹏看到还有人扔下贴身的亵衣,这些女子比赛一样,好像砸中就有奖,这让郑鹏有些无奈,只能一边笑一边躲。
一个外地来的举子,好奇地问身边的同伴:“这人是谁,怎么这般受到青楼姑娘的欢迎?”
同伴有些羡慕地看了一下郑鹏远去的背影,开口说道:“他就是魏州才子郑鹏,听说过没,绰号平康坊第一点花手,你看看,他走过的地方都洋溢着女子的体香,他是我们男人中的传奇。”
平康坊两边青楼林立,郑鹏走到哪里,就有青楼女子故意扔下的绢巾甚至贴身亵衣,可以说一路女人香。
外地举子连连点头:“认识,认识,官府印的那套《兰亭会》某看了,里面就收藏有郑公子的诗,啧啧,真是惊为天人,原来他就是魏州郑鹏,比想中还要年轻。”
“哈哈,我捡到芳儿姑娘的香巾了,太好了。”人群中有个身穿襦衫的中年男子,兴奋地挥着一条精致的手帕,不时还放在鼻子前闻一下,一脸满足状。
“啪”一声,一个恶奴冲上去,二话不说就给他一耳光,一手抢过绢巾,恶狠狠地说:“芳儿姑娘的香巾是你这种人能捡的吗,你以为你是郑鹏公子?”
郑鹏不管那么多,径直来到春花楼。
一首《赠薰儿姑娘》,把林薰儿捧上平康坊第一花魁的宝座,也让郑鹏风流的名声更上一层楼,来到平康坊,自然是找她。
其实林薰儿也是郑鹏喜欢的类型。
看到郑鹏来了,春风楼的龟奴楞了一下,然后快步冲过来,替郑鹏拉住马头,讨好地说:“原来是郑公子,请。”
郑鹏随口问道:“薰儿姑娘有空吗?”
来这里就是找林薰儿,郑鹏先问清楚,要是林薰儿没空,自己转身就走,不浪费时间。
龟奴笑嘻嘻地说:“只要一听是郑公子,哪个姑娘都有空,小的回老家今早才来,不是很清楚,郑公子不如亲自去看一下。”
这话说得真甜,郑鹏哈哈一笑,说了一句“赏”,然后翻身下马,径直向里面走去。
赏钱自有跟着的阿军给。
“郑公子来了。”
“秀儿向郑公子问好。”
“可把你盼来了,郑公子。”
“郑公子,这边请,楼上雅座。”
郑鹏一进春风楼,那些豪奴、龟奴、青楼姑娘、杂役纷纷跟郑鹏问好,那感觉,好像回到自家后花园一样,都不用开口,马上有人带到二楼的包厢。
刚刚坐下,三名婢女鱼贯而入,茶水、糕点、零嘴就摆了上来,速度惊人。
“哟,这不是郑公子吗,听说公子来了,老身还不敢相信呢,难怪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在窗边叫个不停。”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笑脸如花地走进来。
郑鹏认出她是春花楼的邓妈妈(鸨母),林薰儿就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也不废话,直接说:“薰儿姑娘呢,某想请薰儿姑娘喝酒。”
刚刚还笑逐颜开的邓妈妈,一听到林薰儿,突然脸色一变,整个人也变得不自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