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逸欢醒过来时已经在东宫了。
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在床上缓了半天,隐约记得昨天他在喝酒,喝醉了应该是东宫的人接他回来的。
又想了一下。
忽然记忆回升,昨天那个陌生人的话突然响起在耳边。
你要真喜欢她,就不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和你一样的。
问题似乎就出在这里。
他这么容易受伤,就是太想成功。
急功近利,彷彿他一放低姿态,东方仪就必须马上回心转意,从他的怀抱一般。
他确实是有讨好的打算,却没有长久打算。
说到底,他心里想的不过是他可以一时妥协,该怎么样还是怎么。
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尊贵的人,东方仪不过是个女人,要讨好他的。
从内心深处来说,他从没有把他们放在平等的位置上。
对别的女人来说单靠他的身份,就不会和他生气。
东方仪不一样。
她未必要他低声下气,大概是想两人平等。
想明白这一点,晏逸欢心情舒畅多了。
跑出去喝酒是有用的,谁说喝醉不能解愁?
道理明白了,怎么做还要细琢磨琢磨。
收拾好,上朝。
早出晚归,除了生病,太子一刻也不得空闲,所以没什么是轻松的。
今日早朝出现了两个少有的面孔。
一个就是夏霖,虽说是为了家事,为看他外甥女来的。可身份不凡,也要来朝上露露脸。
来了也无非是说使臣说的话,什么两国一定会世代交好,你不打我不打你之类的话。
耽误了没多大会功夫也就算完了。
然后主角便是从潼关回来述职的萧将军了。
没错,就是萧白他爹。
晏逸欢看见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知他是一个人到京城来的,还是带着谁。
要是萧白也来了,那他岂不是又多一个竞争对手。
等等,他为什么要说又?
晏逸欢抬头便对上了夏霖的眼睛,可不是要说又吗?
一个二个的,似乎是商量好的,知道他现在日子不太好过,就一堆一堆的过来了。
解决了一个程子谵沾沾自喜许久,谁想等着他的是另外两个。
下朝。
晏逸欢也不管什么朝政了,拔腿就跑,直朝司马府去。
他已经做了这么久的称职太子,此时此刻必须得让他任性一下,不然媳妇跑他还没说苦去。
“太子殿下。”夏霖远远的在后面喊。
听见他的声音,远道而来都是客,晏逸欢不能不给他面子。只能停下脚步,问:“夏大人,有什么事吗?”
夏霖故意说:“在下初到贵国,对京城还不大熟悉,太子似乎与在下顺路,在下真冒昧请求跟着太子殿下过去。”
夏霖在大司马府落脚,现在过去肯定是去那里。
和他顺路……莫非觉得他也要往那边走?
晏逸欢不太能淡定了,似乎能从他的话中听到戏谑。
面对外国的人,太子的脸面就是国家的脸面,他不能丢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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