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被推开,身穿白色旗袍的白欢就走了进来,她拿着一件貂绒给他披在了肩上。
看着他吹着玉笛,神色如此忧伤的模样,忍不住皱眉的问道:“那个女人就这么难忘幺?!”
司徒青停止了吹奏,却是面色一冷就吼了一句:“滚出去!”
白欢神色受伤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嘴唇都快要被咬出血来,但还是听话的走了出去。
心下却是又凉了一块。
公子你什么时候愿意回头呢,明明我一直都等在你的身后,七年了,我在你身后整整站了七年,难道就抵不过那女人不过半年的陪伴幺?!
而另一边的司徒青望着天上的月亮,任由冷风一点点的吹到自己的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
他小心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那是一张布帛,被撕的稀碎却又被他一点点全都黏了回来。
上面皱皱巴巴的留着两个字“合同”。
当初在后宫内,心灰意冷的将这块布帛震的稀碎,后来后悔了又折了回去,在地上寻了一夜才寻全,又生生花了一天才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他果然还是舍不得放下自己和东方仪最后的这点联系,似乎留着这“合同”,他们之间的约定就还在,她就还会回到自己身边。
他根本不想要这天下,他唯一所想就是能和那个女人开一家客栈,一辈子幸福恬淡的生活下去,当初他以为自己的这个愿望即将就要实现了,可赫连祈却是生生的夺走了他。
他这一辈子,所有美好珍贵的东西全被赫连家夺了个干净。
先是他们的王朝,后又是他的女人,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过赫连家族,他要让赫连祈尝一尝自己曾经受过的苦,遭过的难,让他实实在在的体会一把从云端坠落到尘埃里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了一抹很辣的微笑,随即就开始对着天空狂妄的笑了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所以不用担心任何意外的出现,他早晚要成为所有人的王,包括那个女人。
而另一边隔壁房间的白欢,听着属于那个男人的狂笑声,抬手就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嘴角还勾着苦涩的笑容,心道果然情爱这种东西,只靠一个人努力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她又转头看着床边床榻上躺着的男人,不禁呢喃道:“哥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欢儿真的好寂寞。”
随即就开始一杯一杯的仰头给自己灌着酒,试图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去想那些悲伤的事情。
自己的哥哥白弈,当初被赫连祈大伤之后,丢了一只胳膊,那可是他最为自豪的用毒之手,于是他便如同害了失心疯一般给自己喂了难解的七情七杀毒。
若不是她及时赶回用自己配的解药给他吊住了命,他现在怕是已经下了黄泉了。可就算如此她还是没有完全能解他毒的办法。
唯一的办法就是回毒谷,可是他们知道自己师傅的脾气,面对白弈这般糟践自己的徒儿,她又怎会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