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子此言倒是让陆某有些不明白了,这梁王殿下与公主之事,似乎与我家倾音毫无联系吧,不知公子何出此言呢?”
陆世元的话音带着微微疑惑,似乎是故意有此一问的,这天下谁人不知,倾云公主已经受封为初阳公主,准备在三月后嫁于大周,而这位似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梁王,在此时说出的这番话语,也就有了些不一样的意味。
郑言当做未曾听出陆世元口中的疑惑,或者说是试探,只是絮絮叨叨的讲起了自己与倾云的往事,一时间,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哀思,听闻之人都是觉得,这老天爷为何要如此残忍,让两个相爱之人受如此折磨。
倾音沉默了,其实,在当初梁王来时,虽是有些惊觉梁王的来意定与自己这张与倾云相同的面庞,现在听闻了这些,更是笃定,若是倾音所料不差,那么,梁王定然是想要让自己代替倾云嫁去大周,而梁王便可以和倾云双宿双栖了。
倾音有些哭笑不得,前世的自己将李墨伤得那般得深,这一世,是故意如此来报复自己吗?李墨,音儿后悔了,音儿后悔了……
郑言讲得极为动情,沉浸在自己和倾云的爱情世界里;倾音的神色极为的悲伤,那张与李墨相似的面庞渐渐重叠,似乎面前之人就是李墨了,而他的讲那些都是自己和他的幸福时光,一时间,似乎只有陆世元一人是清醒的了。
此时的陆世元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虽是焦虑,可是疑惑更多,眼前的倾音就那样目光直直的看着郑言,眸中清泪止不住的垂下;可是,自己女儿明明是未曾与这郑言相识的,而且,看模样似乎也不是因为郑言和倾云的爱情而动容。
这般奇怪的神色让得陆世元担心不已,倾音这孩子从小便是懂事,比得一般孩子都是不同,本来还以为是没有娘亲的缘故,后来,偶然一晚发现,倾音经常一个人半夜在后院独坐,泡上她自己制的花果茶,说起这花果茶,真不知她是从哪学来的这般奇怪的东西,这镇中就没有一人会的。
后来,陆世元因为心疼倾音,害怕她一人在此着了凉,特意给她拿毯子来,却是听见倾音梦呓般的言语,口中呢喃着李墨,对不起,我后悔了。这些奇怪的话,见到自己过去了,却是立马又恢复了正常,还关切的问我,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似乎是被我发现了,那次过后,倾音便是再也没有在夜里去过那里独坐,只是眉间的那抹似有似无的忧伤却总是挥之不去,总是让我这个做爹的觉得对不住她,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
今日里,这个所谓梁王郑言的到来,是陆世元见到倾音以来,倾音神色最为奇怪的一次,那般模样,像极了那种爱到骨子里,却是无法相守的感情,对于这种神色,陆世元是最为熟悉,或者说是亲身经历的,因为自己和如裳不就是那般吗?
见到倾音的神色似乎越来越古怪,陆世元忙是出了声:
“郑公子,虽然你与倾云公主的爱情很是动人,可是,似乎我们都是知道的,三月后,这倾云公主便是会册封初云公主,嫁于大周,这似乎是由不得梁王殿下的吧!”
郑言此时因为心中之事,神色有些黯然,自己已经浅明暗指了一些事情,不过,这个陆世元似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故意将话题延伸而去,不让自己说出倾音代替倾云之事,可是,自己怎么能让云儿离自己而去呢?
“陆先生,相信先生其实已经猜出了郑某此行的来意,还望陆先生成全。”言语罢间,郑言屈身便是一跪。
陆世元未曾理会郑言的相拜,那可是自己的女儿,嫁去大周,那可是像如裳一般,是进入了一个牢笼啊!自己怎么可以让音儿去受这般煎熬呢?
音儿还小,还有很多日子,当初如裳将音儿送来,就是为了让她免了那宫廷之争,自己怎么可能在亲手把她送进去呢?自己不能啊,不能!
“公子不必再说,虽然你和倾云公主之事很是感人,可是,我只有倾音这么一个女儿,我不会让她牵扯进你们的这些争斗,不会的。”
陆世元的言语间带着决绝,那时,听闻南枫说着如裳每日都是以泪洗面,自己怎么能将女儿往那火坑里推呢?
郑言听闻此语,眉眼间是一片漠然,似乎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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