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微微怎么可能能做到这种事情。”
钟寸心沉默了好一阵,总算开了口,语调奇异:“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漆雕简再用了三分力。
“你原来不知道?”钟寸心勉强抬起头,“原本还期待着你能给个答案,为什么墨微有那种能力,看来是我想多了,你是真的忘得干干净净了。”
漆雕简沉默了一阵,大概是觉得钟寸心这个反应不像是假的,脚上力道轻了一些,似乎是在思索自己应不应该相信钟寸心的话。
“啪啪——”一阵鼓掌声清晰地响了起来,漆雕简受惊一样向后跳了两步,抬头看着蹲在树枝上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少年。
“好久不见,钟寸心,漆雕简。钟寸心,说真的,没想过有一天能看见你这么狼狈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哈!干得漂亮,漆雕简。”
尽管他没有自白身份,然而这声音实在是非常具有标志性,钟寸心就立刻明白了对方是谁。猜到了对方的身份,钟寸心不慌不忙地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丝毫没有被人看到自己狼狈模样的窘态,心里倒是拿出了十分的戒备:
“真罕见,身为一位王,居然在无域之中现出了真身,我还以为你们王,打算一直缩着不见人呢。”
这句话里面自然是有嘲讽的意思,虽然钟寸心理智上清楚得很这种时候绝对不应该试图激怒王,然而对于封这个人,他还是本能地在戒备之外忍不住想刺激两下。
“钟寸心,”封睁着眼睛,然而双眼仍旧灰白一片没有神采,他完全没理会钟寸心的嘲讽,自己嘻嘻笑着,“哇,看起来真精神,我看你一直在追阿临,干嘛对我敌意这么重?好歹我也跟阿临有直系血缘关系,得罪了我这个娘家人可不好哦!哈哈哈!”
钟寸心闭了嘴,他当然没真的在意得罪了封晏临会不高兴。然而封没必要这时候对他说谎,这句话里的情报就很值得仔细思考了。
“嘛,这不重要。我这么善良,当然不会棒打鸳鸯啦!”就这说话的一瞬间,封的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瞬间出现在钟寸心旁边。他还是少年的外貌,比钟寸心足足矮了一头,努力伸手拍拍钟寸心的肩,似乎是鼓励的模样。
钟寸心没能躲过,被人一巴掌拍到肩膀上,瞳孔略微放大,好不容易维持住脸上的神情没变,听着封在他耳边轻声道:“喂,钟寸心,陆衡舟在哪里?”
陆衡舟在哪里?钟寸心在这一瞬间总结出了很多事情。
比如说,王不能监视整个无域的每一个角落。比如说,陆衡舟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封不惜现出真身来找他,比如说,雪沾这种生物,看来是一只独一无二的动物。
他还没想完,刚刚被他拎到自己怀里的雪沾就一下子窜了出来,就着封还停在钟寸心肩膀上的手就咬了下去。
“真是造物性子随主人,一样令人讨厌!”封挥手把雪沾甩了下去,皱起了脸抱怨,“哼!算了,回去再说。钟寸心,我是真的有事情要找陆衡舟啦,放心吧,我们的承诺都是算数的,我不可能现在对陆衡舟动手啦。”
“先说什么事。”钟寸心不太客气地把雪沾拎了回来,任凭小家伙在他手里挣扎着,似乎是还打算再咬封一口。
“说来话长……”封无比夸张地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那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钟寸心好暇以整地“嗯”了一声,表示继续。
封捏了捏下巴:“总之就是我们有个同伴失踪了,我们最后追踪到她的位置,是跟陆衡舟在一起的,随后他们俩就一起进入无法追踪区域了。”
“这话听起来也不算很长啊。”钟寸心略微讽刺地笑了一声,“原来王还有无法追踪的区域。”
“当然有了!”封眨巴眨巴那双看起来令人颇为毛骨悚然的眼睛,嘟着嘴表示不满,“要是全面监视无域,你知道成本是多少么?!无域这边的预算一直都不够,好多区域的监视都是我自己掏的腰包呢!我干嘛浪费成本监视那种人类很难存活的地方呀?不过陆衡舟居然真的住到那种地方去了,我们也很震惊啊。”
听封一副“昨天买菜钱不够”的口气谈论无域的预算,实在是让钟寸心觉得有些无法接受。要是对方有所图谋,哪怕是这个无域背后的人单纯地嗜杀为乐,他都没有如此难以接受。
无域背后的人,没有把这件事看成一件天大的事情,他们还在给无域精打细算预算,就如同当初系统通报的时候,他们说着决定这几十万人命运的话,还不忘相互斗嘴,就好像这几十万人的死活,不如他们一时嘴上的胜负来得重要。
钟寸心定了定神,克制住情绪,慢慢挑起一个笑容来:“既然如此,那你不是应该能够通过衡舟之前的位置知道他的大概位置了么?搜索一块区域对于你刚才那种速度而言很难么?那你还需要我做什么?”
封无比坦然地笑得露出一颗小尖牙:“我懒得慢慢找啦,而且啊,我一直觉得要是你肯帮忙的话,陆衡舟会比较好说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