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墨浓的面色立时垮了下来,他硬挤出一个笑容,有几分自嘲道:“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公子玉箫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她性子单纯,人又善良,那老管家又说的甚是凄惨可怜,也难怪她生起同情之心。”
“纵然是同情,她也不该把我往别人那里送吧?”沈墨浓没好气道,他攥紧了拳头,单薄的身子无助的倚靠在长满青藤的假石上,加之他此时身着白衣,面色惨灰,远远看去竟如鬼魅一般惊悚。
公子玉箫见他着实动了真怒,又是满面委屈,不由微微叹息,亦靠在假石上,偏过脸一本正经道:“你明知道她不懂事,若为这事与她动怒,岂不是正上了那个女人的当?现下最重要的,是解决那个女人。”
沈墨浓想起张依依,他的眉间瞬间堆起一道沟壑,一双原本灰暗的眸子也是瞬间跳动着愠怒的火光,他紧咬牙关,冷声道:“若不是因为小鱼儿护着,我定要她颜面扫地,跪着爬出我沈家大门!”
公子玉箫知道他从来不是睚眦必报之人,更不会与一介女子计较,但是他们二人都是极其爱妻宠妻之人,如果有人试图要伤害他们的娘子,想要在他们之间插上一脚,那么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都绝不会手软。
只可惜,小鱼儿不是顾天瑜,她在这种事情上那般迟钝,竟一心一意想让那个女人成为沈家的一份子。而且,看沈墨浓的模样,公子玉箫也知道,小鱼儿这次是有多么的坚持。
“其实天瑜也有些生气……所以小鱼儿临走之前,她忍不住说了重话,便是要小鱼儿自己思量,谁知……”公子玉箫见好兄弟这般难过,也再提不起兴致开什么玩笑,而是同样面色凝重。
沈墨浓颇为无奈的扬了扬眉道:“她竟然不顾我的阻拦,将那女人带回了府上,说我不要的人,她要。”
公子玉箫这次是真的感到意外了,他望着满面愁苦的沈墨浓,语气有几分了然道:“所以你便赌气跑出来了?”
沈墨浓神色略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赌气道:“我不想回去,至少最近不想回去,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要在府上待多久,看看小鱼儿是不是还要和她义结金兰!”
公子玉箫有几分好笑的望着他,似笑非笑道:“你是说,你沈墨浓,堂堂安宁王,竟然要为了逃避纳妾的问题,决定离家出走?”他强忍住笑意,告诉自己人家沈墨浓现在小心肝还疼着呢,如果他笑了就太坏了。
只可惜,他的唇瓣还是忍不住微微上扬,惹得沈墨浓一阵无奈。
“我这次过来,便是要与你说这些,你山上的房子借我住一段时间吧,也不要透露我的行踪,我去清静清静。”沈墨浓可没心情再看公子玉箫那啼笑皆非的表情,加之怕顾天瑜发现他在,遂他直奔主题道。
公子玉箫想了想,凝眉道:“可是你当真要放任那个女人在你家?难道你不怕小鱼儿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