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都能插一脚的,若是小姐硬来,恐怕受伤害的只能是你自己。”
林月筝凝眉不语,她跳上船后便匆匆进了船舱,似是不愿与船娘多谈,看来这个船娘也知道公子玉箫那二人情比金坚,遂也大了胆子来羞辱她,她如何能不愤怒。然而,这船娘看来和顾天瑜二人十分相熟,否则也不会说出这话,遂她还能说什么?若惹了这船娘不悦,说不定顾天瑜便会为难她的爹爹。
阿良什么时候见过林月筝这般委屈的模样,他冷着脸狠狠的瞪着那船娘。那船娘只当不知,她向四处望了望,发现根本不见公子玉箫二人的影子,不由又发出一声重重叹息,哀叹道:“真不知恩公她二人作何是想。”
说罢,她便开始撑船,不一会儿,船便驶离了湖畔,渐渐成为一个微弱的小点。顾天瑜见船驶离,忍不住一拳打在一边的竹子上,一脸无奈道:“那个阿良真是个榆木疙瘩!他难道看不出来林月筝对他有意么?纵然看不出来,他的心意他自己不知道么?”
公子玉箫只是温柔的笑着,他坐起身,拉了她让她仰倒在他的怀中,然后不紧不慢的为她一件件穿好衣服,顾天瑜享受的眯着眼睛,却依旧有些不满道:“或许方才若他抓住了她的手,一切便都会改变了。”
公子玉箫浅笑道:“也不尽然。毕竟如今你这护国公主坐阵,她看起来又不是那种自私到可以不顾林知府生死的人,遂纵然阿良拉住她,她也不敢贸然答应吧。”
顾天瑜摇摇头,淡淡道:“若他真拉住她,我们自然是要奔出去告诉他们实情的,到时候不就皆大欢喜了么?”说着,她忽的张开明亮的眸子,露出一抹奸诈笑意:“也罢,就当是给他们一个机会考验一下他们吧,我们正好也玩一玩……”
公子玉箫此时正为她系最后那件外袍的发带,听到她这么说,他忍不住低笑出声,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诚如娘子所愿。”
当夜,顾天瑜与公子玉箫并没有回去,第一天进门便独守空房的林月筝松了口气,她躺在松软的榻上,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不由又往窗外看了看,此时,月影重重的窗外,立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那男子如在林府时一样,无论风吹雨打,每夜都会守在她的房门外,让她一夜可以高枕无忧的安眠。
如今,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小妾,而他也将被迫离开她,然这最后一夜,他依旧选择安静的守候,如一颗藤蔓安静而固执的缠绕着她这株永不会开花的树上。
今日,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他,为了逼他说出他的心意,为了逼他承认他爱她的事实,很久之前她刻意放荡,穿着暴露,也是为了看看他的反应,看看他这呆头鹅会不会愠怒,会不会吃味,然而,他的眼底虽带了痛,却依旧什么也不说。
她故意在他面前摆出撩人的姿势,问她好不好看的时候,他依旧不为所动,而是面无表情的说“好看”,她分明看到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欲火,他却偏偏露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搞得好像她逼他看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