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沈墨浓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虽厌恶纳兰玉珠,然当初纳兰玉珠痛恨顾天瑜和公子玉箫,深入骨髓,谁也不知道,她竟然会和公子玉箫互相勾结!
顾天瑜轻笑出声,望着此时贴的很尽的那两人,眼底讥诮顿生,淡淡道:“有时候,畜生的确懂得如何选择。那么,公子玉箫,你决定怎么对付我这碍手碍脚的拖油瓶?”
公子玉箫呼吸一滞,良久,他苦笑道:“你果然聪明,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今夜,我势在必得,沈墨浓必须让位,否则……他活不了。”
一盏琉璃灯火旺,照的整个房间明亮若白昼,炭炉烘烤着的房间温暖如春,空气中四处飘荡着沉香的香气,令人心思安宁。
然而,房间内的每个人,此时都变得心浮气躁,而炭炉再暖,也暖不进他们的心底。
公子玉箫说完那句话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顾天瑜,甚至是被逼宫的沈墨浓,也目光沉沉的望向她,似要看她准备怎么回答公子玉箫的话。
顾天瑜却似什么也没有听到般,她懒懒的坐下来,找此时因被纳兰玉珠利用而既惊又怒的于良扬扬脸道:“找笔墨纸砚,我要给皇上开药方。”
公子玉箫面色一冷,目光中泛着一抹愠怒,但更多的是无奈和凄凉,沈墨浓先是一愣,旋即突然温和一笑,眼底闪烁着温柔的流光,如果方才他还在吃醋还在生气还在难过,而今因为顾天瑜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他便觉得自己纵是死了,也值得。
他得意的望向公子玉箫,好似在告诉后者,“我们之间是一样的,顾天瑜纵然爱你,可是你若采取这般强硬的姿态,她依然不会站在你那一边。”
于良则是目瞪口呆的望着顾天瑜,直到她不耐烦的微微蹙起秀眉,他才慌忙去寻笔墨纸砚,气氛在这一刻,十分静默。房间内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铺开的纸张之声,而于良收拾好一切,便开始为顾天瑜研磨,顾天瑜不管那三人,只埋头写着自己的药方。
冥纸的窗格上,却突然如被泼墨一般染红,两道交缠的黑影,在窗前一个软软的倒下,一个转身,继续开始无声的杀戮。
屋顶上,不仅有寒风掠过屋檐的声音,还有杂乱的脚步声,被踩动的瓦砾声,却没有刀剑相撞之声……公子玉箫训练出来的暗卫,以近身搏击亦或是远处投暗器这两种为名,无论是哪种,一招毙命是他们的准则。
顾天瑜似没有看到这一切般,只是安静的写着这副药方,直到最后一个字笔落尖锋,她才缓缓放下笔,而后淡淡道:“先固本培元,梳理血脉吧。”
“嘭!”此时,门突然被一阵寒风吹开,寒气立时袭来,而门外,尸体四散,一群黑衣人跪在其中,带头那个正是于忠,他冷声道:“主子,人已杀光,另外,人已聚齐。”
公子玉箫微微颔首,而后居高临下般睥睨着沈墨浓,冷声道:“沈墨浓,你是想要整个皇宫的人陪你一起死,还是乖乖退位?正好……今日所有大臣都到齐了,我相信,由你自己亲自下诏书,会更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