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每天也就睡个把小时,这会还没醒,再结合刚才和先前估摸的时间,大概也就过去了没几分钟。
唉,这没有块表,真是不方便。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全许家庄,估计也就是村支书,大队长有块表,他这个老许家不受宠的二儿子,想有块表,作梦呢。
许向华纠结了没几秒钟,嘴角便怎么也忍不住往上裂,最后索性放开性子,“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这一天,从早上醒来发现重生到发现空间,嘿嘿,怎么这些好事全让他一人给碰上了呢,这事闹得,嘿嘿嘿,都是他的,你说气人不?
许向华笑过后,心中不由的豪情万丈,六零年怎么了,□□怎么了,农村又怎么了。
老子是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不稀答去争霸全球,要不还有那什么比尔.盖茨,杰夫.贝佐斯什么事。
许向华得意洋洋的进了空间,刚才他在山边可瞧见好几只肥兔子,傻乎乎的也不知道躲人,抓两只出来,刚好打打牙祭,俩儿子正长身体,梅子也得补补,这每天稀糊糊,身体那受的了。
至于说吃独食,分家前,那绝是不可能的事,就这么一个院子里住着,东屋放个屁,西屋都能听的着,更何况在这长年都见不到油腥的时侯煮肉吃,这年头人饿的都快成疯子了,有点吃食,那鼻子比狗鼻子还要灵,顺着一丝肉味,就能寻过来。
许向华心里一点也不想给这些前世白眼狼似的家人吃这些好东西,他不报复这些人已经是念在家人一场的份上,宽宏大量了,还想吃肉?哼!
可转头一想,为了给媳妇,儿子补身体,即使心里再腻歪这些人,许向华再憋气也得捏着鼻子认了,虽然大部分是进了别人的肚子,但媳妇儿子好歹也能吃上些。
算了,就这样吧,他这重来一次是要让媳妇,儿子们吃香喝辣,享福的,如果光想着报复,明明有好东西,也不能让媳妇,儿子们享受,那才是本末倒置,划不来呢。
空间里的兔子估计都没见过个人,看见许向华过来,居然不跑,还停在那好奇的瞅他。都逮到手里了,这才开始挣扎。
许向华很不客气的抓了两只肥兔子,又好运气的在山边的草甸子里寻摸的扑了一只正下着蛋的野鸡,连带一窝十二个有浅褐色,还有橄榄色的野鸡蛋。
明彰想到,他娘那会连着好几天都把窝头给他吃,每天的两半碗糊糊还省下一半喂给明文,估计他娘是饿晕失足掉下了山崖,又饿又伤的,北方的冬天又冷的很,人们都是在天黑许久后不见她回来,才出去找见她的,等找见时,人早硬了,都快冻成冰坨子了。
明彰一直觉的是他要吃的,才害死他娘的,从他娘走后,便一下变的沉默了起来,眼瞅亲爹是个靠不住的,他还有个刚满一岁的亲弟弟,需要人照顾,只能逼的他自己个独立,成熟起来,好能护住弟弟,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护住。
许向华想想他当时也就二十五岁,一个老爷们心粗的很,加上那不操一点心的操淡性格,还有两年后娶的许刘氏堂侄女刘春花也不是省油的灯,明彰和明文的日子肯定难的很。
当年娶刘春花时,他不是没拒绝过,只是太窝囊了,加上他爹许满屯,娘许刘氏寻死觅活逼着让娶,他那操淡的性子又拗不过人家,还有明文还小,一屋里一大二小都是男的,过的确实不成样子。
结果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让明彰对他的心结越来越深,越来越沉默,到后来又有了嘴甜的老三,老四做对比,这沉默的明彰和刘春花嘴里不省心的明文可不就不侍见,忽视了个彻底,直到明文最后出事,他和明彰两亲父子已经形同陌路,见面连句话都没得说了。
用明彰后来故意刺他说的话来说,得亏当时明彰记事早,要不是念在当年春梅走后,当时他那个豁出去非要进祖坟的样子,就是他被刘春花和他那俩个宝贝儿子虐待死了,也不会去瞅他一眼。
许明彰说这些话时,虽然己是心平气和,但并没有原谅往日的恩怨。其实许向华也知道自己不可原谅,不说其他,就单单这中间夹着明文十六岁,便永远定格,鲜活的生命,自己便是罪有应得,活该受报应。
不知不觉,快到许家庄了,许向华抹了一把脸上已经变得冰冷,不知不觉流下的泪水,把装着这十来天存的干粮和红薯干的小布袋塞进了怀里,好在外面的破棉袄够肥大,稍猫一点腰,也就看不个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