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啪”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大丫的哭声和许刘氏刺耳的叫骂声:“吃,吃,就知道吃,你们干脆把我这个老太太也撕巴的吃了,打你怎么了?你冲谁瞪眼?每天吃我的,喝我的,还冲我瞪眼,小的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大的丧良心,只顾自个,丧良心呐,眼里就没个大人……”
许向华知道他娘这是敲打给他听呢,如果换在前世,他这会估计早诚惶诚恐的去给他娘请罪,赔不事,指天划地的保证再也不敢了。
现在嘛,他的心早在上一世就被所谓的家人伤透了,本来还想装段时间,维持着面子情,等许萍出嫁了,再谋划着分家。
可这会听着他娘那挤兑的叫骂声,看着周围其他所谓家人兴灾乐祸的眼神,心里突然觉得腻歪极了,也不想再装了。
许满屯看着听见老婆子叫骂,眉头都没抬一下,喝口糊糊,就根咸菜的二儿子,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可看看这样,是他的二儿子,没错啊,咳嗽了一声说道:“二儿,进去劝劝你娘,让她消消气。”
许向华咽下最后一口饭,把碗往桌上一放,捂住胸口说道:“爹,我这胸口还闷的很,我娘一吵,我就心慌的难受,还是你去吧。”说完,起身走到旁边桌拽了一下已经吃完的田春梅,抱起两个儿子,说道:“回屋。”
不去管身后许刘氏的哭骂和许满屯,王秀芬,柳小满,许萍几人震惊的眼神。
就站在堂屋里间门帘后面的许刘氏,听到外间许向华的动静,也一下子给愣住,忘了她的目的,这老二今天咋的了,居然没按平时的剧本来。
许向华听见身后堂屋里一片安静,嘴角讽刺的往上扬了一下,抱着儿子们和田春梅直接回到了屋里。
田春梅戳了一下许向华,笑着说:“哎,哎,堂屋里没动静了,你娘居然不闹了。”
许向华把俩儿子放到炕上,好笑的拍了一下田春梅说道:“少起哄,媳妇,一会别去上工了,在家陪陪我呗。”
田春梅边收拾俩儿子的东西边笑着说:“那可不成,你想让家里发生大战啊。我得去上工,你呀,老老实实的在家帮我看着儿子。”
许向华无奈的叹了口气,收拾好心情,嬉皮笑脸的对田春梅说道: “遵命,领导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小饭馆在出了县城三里处的一个山凹处,从外看便是一座普普通通,独门独户的农家院里,每天晚六点准时开始营业,每天只接待八桌。
一般只有到了一定级别的官员和附近县城,省里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才知道那地,新过来想吃的,还得熟人领着才能进去,像县城里后面发迹的爆发户式的什么造反派头头,革委会主任之流,连老唐头饭店的门都摸不进去。
在快到老唐头院子的时侯,许向华进到空间里,从空间里的山上抓了两只兔子,两只野鸡,一只七八十斤的野鹿。
许向华找了些柔韧的藤蔓,搓了几根草绳,把五只猎物困好,塞进了麻袋里。弄好后,便出了空间,来到老唐头的院子外,敲了敲门。
院里传来了几声大狗的叫声,接紧便有人应到:“谁呀?”
许向华赶紧说道:“山里过路的,口渴了,想向主人家讨碗水喝。”
“噢,知道了,等一下。”紧接着过了没多一会,便有个胖呼呼,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打开了院门,给许向华递了一碗水。
许向华接过后,咕咚咕咚的一气喝完,憨厚的笑着说道:“谢谢大爷,我这一早赶路,实在是喝坏了。”
老唐头笑眯眯的瞅了一眼许向华身后的袋子,问道:“小伙子,山里的?这是要进县城?”
许向华假装有些不自然的挪了两步,用身子挡了一下麻袋,点了点头说道:“嗯,进趟城,走个亲戚,谢谢大爷啊。”
老唐头继续说道:“小伙子,要不进来歇歇。”
许向华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说完便假装想走。
老唐头一把拽住许向华,许向华急忙喊道:“大爷,你这是要干啥?”
“小伙子,你这袋子里是野物吧,别不承认,我都闻见骚腥味了。”老唐头笑眯眯的说道。
这就要勾搭上了,许向华心里虽然高兴坏了,可面上还是装的有些害怕,边挣扎边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是,你,你看,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