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了一下,“齐盛此人只听命于长平大长公主,且瞧他今日的模样,并不像偶然路过的。”
“如果不是你将此事告诉了长平大长公主,想做两手准备的话,本王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知道黑背山可能会有埋伏这件事了。”
从理智上来讲,沈宜欢知道谢知晏这是合理分析,但情感上她还是受不了自己被怀疑。
凭什么这事有了第三人插入就一定是她不小心泄了密呢?万一是他安排的时候出了疏漏,被人传出去的呢?
沈宜欢很不服气,但她懒得和谢知晏讲道理,她很快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另一个点上。
他刚刚说,长平大长公主府上的人也去了黑背山?
这个沈宜欢委实没有想到。
按理说,这事儿应是惊动不到长平大长公主那边的,毕竟在她的梦里面,黑背山的事是大房搞得小动作。
大房是定北侯府的大房,和长平大长公主说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也是没毛病的,如此长平大长公主便是手眼通天,也不大可能会留意得到大房的举动。
可她们却出动了一队人马,还是以侍卫统领齐盛为首的人马……
沈宜欢觉得,真相大概只有一个,那就是——舞阳郡主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然后向长平大长公主借了人。
作为长平大长公主唯一的女儿,舞阳郡主要借人,她这个当娘的自然没有不允的道理。
如此,齐盛带人去黑背山接应定北侯的事也说得通了。
但有几个问题沈宜欢始终想不通,譬如舞阳郡主是怎么知道大房在黑背山设了伏的呢?
还有就是,她既然派了人去接应定北侯,事情办妥之后为什么不索性将人带回府来,反而直接给他连音信都弄了呢?
她们莫不是在密谋什么大事?
可是有什么大事是需要他们躲起来悄悄谋划的呢?
沈宜欢挠了挠头,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不太够用了。
“我外祖母的人到底为什么出现在黑背山这件事,我想了想,觉得极有可能是我母亲要求的,也许母亲和我一样,也做过什么梦?”
“或者她发现了什么端倪,认定父亲会有危险,所以求了外祖母出手相助?可还是不对。”
沈宜欢说着,很快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照你先前的说法,埋伏的事是早就解决了的,若母亲只是为了父亲的安危,那么解决完事情他们就该夫妻双双把家还了。”
“可现在的结果却是,一天都快过完了,我爹别说是回来了,就是连点消息都没有了,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我娘故意将我爹藏了起来?目的是憋个大招对付幕后主使?”沈宜欢下意识猜测道。
说到幕后主使,谢知晏忍不住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道:“说起来,本王似乎一直忘了问,你可曾在梦中见过那幕后主使的模样?”
幕后主使是谁,沈宜欢自然是知道的,但谢知晏这么问,她就有些不想回答了。
他这摆明了是想看她们家的笑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