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制高点向下去,几只冰山溪流又汇聚成了北美流域最大的密西西比河源头之一,这儿的地形,无比的雄伟壮丽。
“快点干活!说你呢!快着点!”
杂乱的吆喝声中,一个个大兵是懒洋洋的用着军队配发的工兵铲去挖着战壕,时不时,监察的军官叫骂着还上前揣上一脚,不过相比与基层军官,高级军官们则是有点无精打采的,金丝眼镜是懒洋洋的端着望远镜看着一支山鹰鸣叫着从这个山头又飞到他们对面的山谷山头上,旋即干脆无聊的一脚踹到了另一边眯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站着打瞌睡的同僚刘丰谷屁股上。
“哎,老刘,你说太子爷这到底儿什么用意啊?不在拉克塔睡那些腿长乃儿结实的蛮族小妞,跑这儿来挨冻吃西北风干什么啊?”
“我他娘的上哪儿知道去?”
被打扰了迷糊,刘丰谷是没好气的哼哼着。
“嘿,你小子不是太子爷眼里的红人吗?哎呀,记功三级,要是回了京师,够进总参了吧?你咋能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少他娘的嗦!有脾气,你去问那个黑包公脸儿去!”
提到宋勇忠,金丝眼镜忍不住哆嗦了下,再纨绔也是军人,那位主儿可不好惹,他们总共二十个军率级军官,最能打的一个童扎木,一个步兵二团刘大奎,上将刘良佐的三儿子,好家伙,前些天因为赶路,俩人儿和宋勇忠顶上了,也没拿黄金权杖压人,宋勇忠直接指着他俩鼻子把人约到了后山,具体经历大家伙不知道,反正宋勇忠是自己走回来,他俩是让勤务兵抬回来的,躺担架上了一天多,第三天才起来的,从此以后军中再无人敢和这位爷爷龇牙。
练武的功臣后裔都不敢,他个文职参谋去瞎打听,不够宋勇忠俩嘴巴子抽的。
刘丰谷都不知道,金丝眼镜也只好跟着晃悠在前军阵,看着麾下挖坑眯着了。
可这功夫,一声哨兵高声呼喊让他猛地一个激灵。
“太子爷归营!!!”
山中穿行了二十五天,毛行健早已经不是当初才出京师的奶油贵公子了,他的一张脸甚至被山风寒雪摧残的已经像那些印第安人那样多了几许皱纹,也是黑了不少只不过照比那个刚到新大陆,意气风发的太子爷,此时的毛行健就像是他腰间挂的大马士革军刀那样,没有磨砺无光朴实的花纹下,掩盖着无以匹敌的锐利。
随行的马夫也倒在了不知道那一处沟壑中,在两个新大陆探险队骑兵的扈从下,毛行健披头散发犹如个野人那样,哼着粗气穿过了营垒外三层厚实的雪墙,出现在了帐篷前。
“恭迎殿下!”
在得到消息的宋勇忠带领下,二十几个军官军法官亦是整齐的立正敬礼,将有权狠狠磕在自己咚咚跳动的心脏上。
“第九兵团七千九百八十六人,外带旅顺兵团新大陆特别探险骑兵队五十人全员到此,无人缺席!”
听着宋勇忠中气十足的汇报声,在那些部下迷惑不解中,毛行健却立马也是精神抖擞的重重一军礼回礼了过去,然而,没等他喊两句激励的话语,一阵阵喧哗声,又是铺天盖地的响了起来。
真有如一股黑流,夏延人和豁鼻人黑脚人三部的联军就跟决堤了那样,吵吵嚷嚷的顺着蛇河源的猛冲进了宽敞的伤膝大峡谷中,印第安勇士的战吼声,哪怕两三里之外,依旧清晰可闻。
哗啦哗啦的望远镜张开声音中,扛着后背上人头架的割头就像是蛮牛那样冲在最前面,一个个狰狞的头颅来回晃动着,牛头人一样的豁鼻人腰间都是挂着一两个首级,张牙舞爪的就好像要吃人那般。紧跟着后面的夏延人勇士更是全都把脸上涂抹上狰狞的战痕,一张张鬼面上下起伏跳动的映入这些文职参谋的眼帘。
队伍的最前面,小亨利骑着匹西班牙快马,高高挥舞着一张牛皮地图,他身后,大角宽厚的脸庞狰狞的真好像牛魔王那样,鼻子中喷出阵阵白气,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刻随时有可能择人而噬。
丝毫没有作战的心理准备,看着凶狠狰狞的原住民大军,金丝眼镜惊骇的猛地偏过了头,可倒映在他眼镜中的,却是毛行健老了几岁,同样令人寒冰刺骨那杀气冲天样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