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儒家士大夫理想中的田园牧歌,桑田阡陌,现在是在他手头完成了一半儿。
不过,要是在他陶醉的时候,耳边没有个喋喋不休的黑脸儿军官,那就太好了!
“太子爷!子都曾经曰过: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不教老百姓如何去战斗,等于抛弃他们!现在您是扩展到了蛮夷的嘴边上,身处蛮夷的包围中,还不把壮丁组织起来准备防御工事,在下官看来,实在是太危险了!”
别说,这宋黑子也有了文绉绉的时候,居然引起了论语,来劝说自己,听得毛行健却是哭笑不得。
“宋大人,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孔圣人的意思是驱赶没经过训练的老百姓去打仗,等于直接抛弃了他们!”
“没错啊!太子爷,一个意思吗!您现在不训练一支防备力量,等到这些土著蛮夷打上门来时候,您就抛弃了整个宝石海镇啊!”
脖子也梗的跟梗梗脖一般了,宋勇忠一拍大腿,理所应当的说着,一句话却是把毛行健噎了个半死,他这个饱读诗书的经太子,居然让个粗野武夫给反将了,还真够丢面子的。
不过也实在是没心情和这个武夫去辩解经意,毛行健干脆是一歪脑袋,对着看着那些正在耕田的移民,看的魂不守舍的苏卢克答塔歪着脑袋问道。
“小苏,每年春季时候,你们苏人部族,都在干些什么?”
现在,这位意外得来的苏族小部族王子的南京官话已经说得很流畅了,基本交流基本无碍,还是痴迷的看着河水边咕噜咕噜作响的水车,他是不假思索的说道。
“春天,找一块地,把草烧光,女人们,下地种安洽耶!种玉米!没有玉米,冬天饿肚子!”
“男人们,附近打猎,太近,打不到什么东西!”
“听到没有,宋大人,人家也得种地!等着春耕完了,孤王再调出一百人来,让你训练成守卫兵,你看如何?”
“太子爷,他们是女人种地,男人们还闲着呢!况且一百人如何够!”
脸色难看,宋勇忠还是焦虑的叫嚷着,可这功夫,远处同样一声焦虑的叫喊声却是猛地传了来。
“太子爷,出事儿了!”
眼看着陈造忽然是满脸焦急也奔了过来,实在没心思和宋勇忠纠缠,毛行健干脆是无奈的一点头:“到时候孤的黑珍珠号卫队也归你指挥!就这么样了!孤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了!”
“太子爷!”
还想规劝,可毛行健已经是急促的奔着陈造叫喊的方向走了去,目瞪口呆的目送着他背影,宋勇忠终于是无可奈何的一拍大腿,回头他也是急躁的挥起了巴掌来,暴躁的命令着:“侦查范围放到蛇河南岸一百里,大沙漠的边缘,务必要搞清楚土人的动向!”
“标下遵命!”
.........
另一头,简陋的跟原始部落差不多的蛇城边缘牲口棚,还真发生了些大事儿,一排排挨在一起健壮的北美犍牛,忽然间一下子倒下了五六头,有的口吐白沫,有的眼睛都睁不开,反正就是站不起来了。
至于那些没倒下的,细看去,也是粗壮的蹄子抽搐着,全然没了昔日里尥蹶子的牛脾气。
还好,陈娇心疼儿子,派来的人才够全面,这儿还有个蒙人养马倌儿蹲在那儿抽着。
为啥历朝历代不允许杀牛?牛对于农耕社会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又牛耕田和没牛耕田,简直是两回事!况且从宝石海镇将陈娇给自己的宝贝物资一点点搬运到蛇城来,还的依靠着这些牛来运输,这帮大家伙出了毛病,看的毛行健还真是心头直抽搐,急促的就快不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这些牛为什么会忽然生病?南宫炳文呢?孤不是命令他,一定要照看好牛群吗!”
“殿下,不怪南宫大人,这些牛不是生病,而是累倒了!”
听着养马倌儿草原味儿十足的话语,毛行健禁不住松了口气,也难怪,最近拉车,春耕,这群牛就是连轴转,真叫累的跟孙子那样,现在下种了,那就让这些牲口歇息些时日,再去宝石海镇拉东西好了!
可没等太子爷这口气儿松完,老马倌儿慢悠悠一句话却是又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过照着太子爷这个养法,过不了多久,这群牛也得死完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