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猪二熊三老虎,别看这玩意笨重,跑起来却比咱们快多了,并且皮糙肉厚,挨个几枪放不倒,尤其是现在还是这些家伙冬眠时候,现在出头的,都是饿醒的,凶的很!刚刚那距离,足够冲过来拍死咱两三个了,死了咱们贱命一条也就罢了,万一伤到太子爷您呢?”
“也幸亏是黑瞎子,不是棕瞎子,还不够野,要不然刚刚就危险了!”
常识性问题,自己居然不知道,听着宋勇忠解释,心里头被说服了,面子上,毛行健却还是一副傲慢的模样,不屑的哼了一句。
“无勇!”
也懒于和他较真儿,看着这位爷又抬起脑袋看他的大山去了,宋勇忠也不多话,捡起了啃了一半的鹿腿,吹吹上面的泥土,再一次啃的满嘴流油起来。
韩晓沫的心肺野菜汤成了这顿野炊的点睛之笔,吃的油腻,清爽的菜汤成了最好的饭后甜点,用海边捡的大贝壳一人倒上一碗,喝的水兵骑兵们无不是直树大拇指,那怕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毛行健,亦是忍不住偷偷点了点头。
不过刚刚那个插曲,也是给宋勇忠打了个预防针,新大陆可不像大明那么安全,吃完饭,指挥部下把鹿肉好的烤成肉干,旋即他又是踱步到了毛行健身边,重重的抱了抱拳头:“太子爷,今个天儿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回去?”
谁知道这句话却是让毛行健听到什么天方夜谭那样,一双颇有些书生帅气的眼睛瞪得溜圆,旋即却是摇着装逼用的扇子重重晃了晃脑袋。
“孤的目标是二十二号哨所站!不到那儿之前,孤是不会回去的!”
一句话差不点没把宋勇忠噎死,满是愕然,他无比悲催的叫嚷起来:“太子爷,您可说出来田猎的!”
“当然是田猎!可孤没说几天!像我父皇,木兰秋狄,一猎就猎小半个月时间,孤这才几天?”
真是彻底无奈了,宋勇忠欲哭无泪的又是重重一鞠躬:“太子爷,陛下秋猎有大军保护,刚刚那熊您也见到了,要是野外过夜,说不定还会遇见几头!您要是一意孤行,恕卑职尚且公务在身,不能陪您尽兴了!”
奈何,连毛珏都敢顶撞,毛行健就不是吓大的,宋勇忠威胁要走,他却是一脸的无所谓,不在乎的点头哼哼着。
“既然宋大人军务繁忙,那就请回吧!孤带着几个麾下再溜达溜达,不走远!”
说完,他还真就翻身上马,吆喝一声,带着部下接着向南溜达了过去。
“军尉爷,咱们怎么办?”
腰上还挂着几块烧好的鹿肉干,宋勇忠的麾下陈大头一面有些不屑的瞄着这些皇家海军水兵背影,一面抽过脑袋问着。
正是心情不爽,宋勇忠没好气的一巴掌昆到了他脑门上,气急败坏的嚷嚷起来。
“还能咋办,跟上去!!!”
没招!谁都知道太子和他一块出来的!他这拍拍屁股回去了,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他这全队小兵长三个脑袋都不够砍,算是上了贼船了,收拾收拾,一行的探险队骑兵也是抽着马屁股,急促的小跑上来。
听着背后的马蹄子声音,毛行健脸上禁不住露出一股子得意来,孤的二百石大米,可是这么好拿的?
不过这得意也是一闪而逝,旋即又被他人设的高冷傲慢所取代。
在毛行健的胁迫下,二十多人的骑兵队伍踏着雪,乘着寒风,也不计时间的一路向南赶去,天黑之前,那连绵不绝的海岸山脉忽然戛然而止,嘎巴一声断了,反倒是冲天的湍急水声在耳边轰鸣不止。
环海岸山脉最后一块台地上,一条无比湍急的瀑布拖挂着银帘,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奔腾而下,下面的水流亦是浮现着无数的银花,精灵灵的在冰天雪地中撒着欢儿,壮观的哥伦比亚河愣是在群山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将本来高耸的山峦劈开两截,然后奔涌着注入了太平洋中。
这儿就是上帝没有关上的那扇窗户,上天没有绝的那条道路,牵着马,从附近的山坡上攀爬上去,朝着河水向前眺望,一块相当平坦的峡谷冲刷小平原赫然映入眼帘,冰雪下,土壤肥沃的甚至这个时候,还有丝丝的绿意,西海岸的珍宝盒在这儿对着毛行健微微打开了一道缝隙。
满意的重重点了点头,攀爬上这块河谷平原的太子爷却又是翻身上马,重重的一抽马鞭子,看着他撒着欢儿的背影,宋勇忠情不自禁的一声哀嚎。
“还走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