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当今陛下啊!”
这朱可没说谎,有点闲暇时候,毛珏就愿意带着一大家子出去郊游,没事儿他还愿意显呗讲点前世看过的电影,小说,好家伙,罗密欧与朱丽叶里的浪漫没学会,基督山伯爵里的无间道是让这妞学了全,这些天,只要刘军荣与其他两个侍卫一个不注意,长平总会一张银票塞过去,或是吩咐置办一些事情,或是让他们打探些人。
要知道之所以天天挨着难闻的汗臭味脚臭味去那个骡马市去赌,就因为这儿三教九流全都汇合于此,不少官方打探不到的消息,这些小人物却是门儿清。
当然,还有一些消息流传在晋商子弟的富家公子哥中,就不是这些小人物能套的清楚的了,让人打探他们的喜好之后,晚上化身成交际花,长平就亲自出马套消息了,就像今晚这个曹公子。
这一次采访曝光凶险程度哪怕是当初郑城县之案都不能比拟的,那一次,就算是太子党穷凶极恶,一手遮天,可实际上整个帝国几乎都站在长平身后,她尽管去折腾,关键时刻总有人能救驾,扛事儿,可这一次,她感觉自己似乎站在了帝国的对立面上,整个大明的行政系统,情报系统都不再为她运转了,然而这件事情她却是非查不可,否则这辈子她都难以忘怀韩晓沫被押解下去时候那求助且绝望的眼神。
而且还真让她查到东西了!
就在刘军荣惊愕的差不点没咬到舌头时候,朱的话语却是更加令他惊悚。
“上一次东来顺的袭击案,之所以你什么都没追查到,那是因为把那些蒙古亡命徒运到大同城的,不是什么晋商的商队,根本就是大同驻军!那天早晨有人进城算账,亲眼所见打着补给的名义第三边防队拉了三十多口箱子进城,装人的都是装备箱,后来你去了也查不到!”
“还有你也参与了对包克图煤矿前矿主昂格图日的抓捕?”
“没有啊!”脑袋里还停留在驻军袭击皇妃的重大震撼中,刘军荣下意识就摇头否决着,可这话听得朱却是更加愤声哼了出来。
“事情蹊跷就蹊跷在这儿!大同知府李建勋拿出了全部的逮捕记录,逮捕昂格图日等人的地点从关外到了关内,牵扯十几家警局,经办三十多个官员,可这些天我连续去试探了一小半当事人,他们压根没有参与这事儿,连印象都没有,太原审判前几天,你的官印一直在身边放着吗?”
再次错愕下,刘军荣又是摇了摇头:“我的局长印就办结案或者申请装备时候用,平时就所在办公室里!”
“对方好大的势力,连续三十几个衙门部门,先后挪用了官印,伪造了证据,而且就在短短几天内!晋商还有大半个山西官府就在竭尽全力掩藏这件事,就越说明包克图煤矿有冤屈,掩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我要去代县,把昂格图日还有韩晓沫救出来,带回包克图去,把真相挖掘出来!”
这和之前长平所说,关外要出大乱子,有可能波及整个大明帝国的说辞就不一样了,在帝国面前,这官夺民财,似乎渺小的不能再小了,而且就长平现在透露出的内容,对手可能是偌大的山西官商两道全都算上!
刘军荣的马速几乎是下意识慢了下来,而长平也是与他并驾齐驱,眼神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大小姐,前面就是雁门关了!”
就在这功夫,前方探路的前八旗箭手忽然踢着马兜了回来。
彻底停下了马来,满脸纠结面对着夜色中漆黑的关楼,回过头去,又看了一眼朱期盼却焦虑的眼神,终于是一咬牙,刘军荣悲催的一拍大腿:“罢了!就当老子脑袋被门夹了!”
猛地一甩马鞭子,在雁门关夜防军士警惕的目光中,对着火把,刘军荣高高举起了他的身份告身:“大同镇中央大街警察局刘军荣是也,奉命调查五月十六大同东来顺饭店袭击一案,事情紧急,请放行!”
警察办案权利在北明境内还是挺大的,咯吱一声,紧闭的雁门关大门在一行人面前就是轰然洞开,看着对面的透亮,长平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了个弧度来。
虽然背后黑幕强悍无比,可看起来还是公道自在人心!
进了雁门关,一路上倒是几乎再没遇到个盘查了,凌晨时分,换马奔驰了一夜,带着雇用来的亡命徒们,长平终于是抵达了目的地,建在五台山附近的山西最大监狱,代县监狱!
不过看着晨光内,建在半山腰上的监狱铁丝网倒映出一股子寒光闪闪的金属色泽,刘军荣还是忍不住重重的咽了口唾沫,偏过头来忐忑的开口问道。
“大小姐,真要劫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