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谈南京城还有南都禁卫三万,背后还有坚城可以依靠,可人却没了必胜之心,让区区几千人舰队吓了个屁滚尿流,这南明败絮其中可见一斑。
不过不得不称赞,逃跑方面朱由崧还是很在行的,李自成破洛阳,他就是一道从洛阳狂奔到了凤阳,这才小半天时间,他快马都要奔出苏南,溜进浙江了,还是几个勋贵快马玩了命的跑,这才在苏州附近把三百多斤的皇帝给追了上。
而且追上去之后,朱由崧竟然还不相信北军没有攻城,死活不肯回去,最后还是几个勋贵满头热汗说动了护甲的大学士马士英,马士英强令御驾北转,这功夫又耽搁了足足半个多时辰。
当朱由崧返回南京皇宫时候,已经是半夜,可此时谁还管什么宫规不宫规的,文武百官,勋贵大臣只要够资格上朝的全都聚齐了,整个宣政殿灯火通明,甚至就算没资格上朝的几品小官都趁着今天混乱守卫空虚,躲在了宫外偷听。
没办法,这可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官运亨通?
朝堂当中,这些自号清流名士的江南名秀那丑陋嘴脸也是显露无疑,一方面要标榜自己是忠臣义士,离着史可法远远地,生怕挨得近了沾染什么污名那样,可偏偏自从回了南京城之后,史可法对北事绝口不提,毛珏到底是什么态度,派他来到底是什么目的,又是勾的每个人都是心痒痒,跟着心急如焚,在边上围着,一众大臣又恨不得贴他身上去。
养气功夫上,史可法算是非凡了,任凭身边同僚叽叽咋咋,或是小声嘲讽,亦或者大声怒骂,他就是垂头闭目,闭口不言,真正的宠辱不惊那样。
这焦躁的等待一直持续到了一声尖锐的声音刺耳的在朝堂上想起。
“皇上驾到!”
“臣等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也是急不可耐,在大太监田成的搀扶下,一双粗短的萝卜腿儿迈动如飞,朱由崧难得自己快步的跑上了龙椅,没等众臣行礼完事儿,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向前探出了半个身子。
“大学士,摄政王到底何意?”
“史先生,朕求你,你一定要为朕多美言几句啊!只要摄政王答应封朕为福王,占有河南封地,不,一半,给朕一半封地就行!朕就出城归降!”
皇帝都没了保护国家的心,整个朝堂上,跪在地上的群臣脸色亦是跟着纷纷铁青起来,扼腕叹气不止,这道德的双重标准再一次显露了出来,今个“挂冠而去”的高弘图是满心愤懑,恼怒的拍着大腿跪直了身子,痛心疾首的高呼道。
“陛下乃天子,圣人!大行皇帝万历爷的亲孙子,当与国共在,怎能向辽东野人,那个粗野武夫屈膝下摆呢?陛下如此,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陛下三思啊!”
跟着,一帮子大臣也是纷纷跪地,沉重的磕起了头来。
现在史可法倒是有点理解马士英了,今个群臣的丑态他可是见识的淋漓尽致,一下午时间,把这些衣冠楚楚的同僚叫回来就花了大半力气,几百骑的战马跑的气喘吁吁,如今却是来装好人了,道貌岸然简直是他们的真实写照!
在一群为君子中,真小人也显得可爱了起来,顶着群臣,之前被打做阉党的兵部尚书阮大铖是勇敢的站了出来,义愤填膺的高呼着。
“今北军临城,汝等何在?如今却又是惺惺做谈?汝等何其无耻也?”
“况且明日无答复,北军重炮即将临城!扬州一战,摄政王万炮齐鸣,守军顷刻骨削肉糜,城池崩塌,百姓死伤狼藉,汝等难道要为了自己沽名待誉,让应天也有此一劫,陷陛下于为难当中吗?汝等端得不为人臣!不为人子!”
这就是东林党的能耐,理亏气不愧,听着阮大铖指责,左都御史李沾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跪直了身体,高昂的拜道。
“群臣这也是各归乡里,散尽家资,号召义兵要与北寇决战到死!汝一阉党余孽,有何脸面在诸公面前同殿为臣,侃侃而谈?最无耻就是汝等无节无义之人,若不是你等?大明如何有今天?”
骂完了之后,这李沾又是对着弘光重重的跪拜了下去,砰砰的磕着头道:“臣等恳请陛下,斩此奸臣!”
东林党一贯的大招,满屏幕攻击,跟着这左都御史,呼啦一下又是足足好几百人蒙地跪在地上,一起重重的磕着头。
“臣恳请陛下,斩此奸臣!”
听着这一片片的,阮大铖一张老脸气的铁青,情不自禁的冷哼出了声。
可就在这党争又打的风起云涌时候,一声怒吼却是从殿上猛地响了起来!
“够了!”
的确,朱由崧昏聩,懒惰,贪婪好色,可照比崇祯皇帝他唯一的优势就是不死要面子,大丈夫能屈能伸!
“国家旦夕存亡之际,你们一个个还为了一己私利,吵吵闹闹个没完,你们才是都该杀!”
皇帝毕竟是皇帝,头一次朱由崧大发雷霆,还真是把群臣给震慑住了,一个个大臣瞠目结舌的跪着,大气儿都不敢出。
可惜,朱由崧这却是帅不过三秒,这才唬住了群臣,他又是陪满了笑脸,对着史可法点着头讨好的问道:“先生就别兜圈子了,摄政王到底命你来如何谈判,大家有时好商量吗!”
此时的史可法明显有点心灰意冷的态度了,他是跪直了身子,重重的抱着拳冷声说道。
“回陛下,臣师承左大夫!老师教导的第一课就是忠君孝父,臣一刻都不敢忘,臣非投毛逆,臣还是陛下的臣子,一但江山颠覆,臣愿意死在这丹殿上以死报国!毛逆无命臣尔!”
“那你回来干什么?”
就算史可法生生泣血的表示效忠,朱由崧依旧来了个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脸也没了,没好气的冷哼哼着。
“回陛下,那毛逆向臣提出了一条提议,臣认为有益于江山社稷,故而厚颜未死于扬州,带回南京听凭圣裁!”
“毛珏意欲求和!”
一瞬间,整个朝堂宛若被魔法冰封了那样,不管皇帝和群臣都是鸦雀无声,目瞪口呆,整个殿内,仅仅能听到夜风在幽幽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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