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给搭了起来,拉着大银板子敲锣打鼓在京师城转了一圈儿,让人知道朝廷银行有银子有信誉,不同于明太祖朱元璋发的那些没有准备金的大明宝钞,毛珏这辽东银行的银票子社会认可度可不低,发给军士还方便。
不过为了效果,毛珏下令发放的还是沉甸甸的银子,最少的也有个集体作战十两银子,最多的是两次大战抗在第一排的步兵,一人一场大战五十两,刚出京师穷的掉底儿的不少人一下子就富裕了起来。
不过更重要的是,辽镇兵的信用也在这些新入伍大兵心头建立起来,在我辽镇打仗,胜了就有赏!哪怕战死了也有国家公墓公祭,也不怕做个孤魂野鬼,你就放心!
拎着沉甸甸的银子,每个大兵都是兴奋的重重一磕头。
“多谢摄政王赏!”
就像后世看人家吃播那样,其实当兵的都差不多一个心理,这头组团看着别人拿银子,那头黄得功部,刘良佐部对辽镇军顿时也生出不少好感与期盼感来,期盼着加入辽镇的行列,俘虏的心也跟着稳了下来。
不过这些发赏的银子其实也不是毛珏的,攻破了徐州城,在刘良佐还有他亲信家家里抄出来了三百六十多万两银子,刘良佐贪了东江那一百万银子也在其中,真成了假道伐虢!走你修的路打你,回头来给你修路的银子还得还我!
…………
辽镇军击破两淮防线,对整个江南的震动简直犹如大地震那样,昨天街头巷尾,酒馆勾栏,书生们最热门的话题还是骂毛珏,骂北方那些乱臣贼子,谈论假太子的事儿,可是今个,一个个翩翩才子呦呦书生就像是晚秋的寒蝉那样,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一个个上街都捂着脑袋急急匆匆而行,街道间本来热闹的商铺也是纷纷关门大吉。
随着自扬州逃回来的盐商士子把消息传回了各自的城市,整个江南都开始了大萧条,收拾行李向乡下逃难的富商人流犹如过江之鲫。
应天,祥和坊,钱府。
终于是摇身一变,成了一品大员礼部尚书,可是这官儿还没做热乎,工作单位就要先黄了,整个上午,一项在后宫饮酒作乐玩女人的弘光皇帝难得都在上朝,可是南京百官商量了整整一个上午,都没商议出什么江防之策。
“简直岂有此理!”
回了府,钱谦益是一边脱着官服,一边愤怒的叫嚷着。
“老爷,又是阉党余孽那些人妖言惑众了?”
一边温柔的帮他解着朝服,一边柳如是还体贴的问着,这一问也正好问到了钱谦益的槽点,他是沉闷的一哼哼。
“今个朝上,阮大铖那厮竟然主张投降!言什么太子乃是先帝之后,名正言顺,抵抗是叛逆之名云云的!”
“不说太子是真是假,仅仅毛珏一粗野武夫,董卓一样的蛮汉凶人,社稷的灾星,一但降了,大明社稷早晚要被这个乱臣贼子撺掇了,到时候要让吾等当无耻二臣,还是向白马之难那样束手无策被屠杀?简直一派胡言!”
“老爷说的是!”
能得到钱谦益的宠爱,相敬如宾,柳如是也是有着其独到之处,整齐的把官服挂在了搭挂上,柳如是肯定的重重点了点她尖细可爱的下巴颏。
“举朝文武皆陈宜中秦桧之辈,唯有老爷为文天祥,陆秀夫之忠臣!钱家时代为明臣,深受国恩,正当奋勇报国!妾身愿与老爷共赴国难!”
这话说的就暖心,在自己女人心头如此高大,钱谦益是情不自禁忍不住嘴角都微微勾起,不过犹豫了一下,柳如是的面色又是变得凝重起来。
“老爷,妾身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你我一体,有什么话不能说?”
微微咬了咬红润的朱唇,柳如是凝重的说道。
“昨天,妾身闺中姐妹寇姐姐来找过妾身,娄东二张两位先生已经捐输家资产,在乡间招募乡兵义勇,购置兵器,一但那江北毛逆胆敢度过长江半步,就要发义兵与之血战到底,妾身风尘之时,尚且稍有积蓄,连带金钗,一并先为寇姐姐拿去了,妾身想,老爷既然有心报国,钱府余资也不少,不若也出些钱两,帮衬一二,真到了那一天,与毛贼血战到死也有个依靠?”
“这个……”
一瞬间,慷慨激昂的钱谦益却是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