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刺刀猛地捅进了马腹,狂躁的战马在吃痛之下人立而起,甩出来的马蹄子却是怦然踩下,带血的马蹄子顷刻陷进了那个被撞倒的辽镇军胸口。
人生最铁莫过于一起抗枪拼命的战友了,愤怒的吼叫声中,又是几把刺刀相继刺出,把那发狂的马彻底捅倒在地,根本来不及跳开逃命,也无处可逃,嘎嘣一声,马上顺军骑士的大腿猛地压在了马缰绳上,在他痛苦的嚎叫中,一个双目血红的辽兵刺刀捅下,猛地结束了他的性命。
到底还是辽镇强兵,渡过了这猝不及防的一波打击,再一次汇聚一起的辽兵靠着刺刀与血肉硬生生把数万闯军精骑给挡了下来,奔涌的冲锋就像是撞在岸边礁石的巨浪那样,虽然击碎了些礁石上的青苔贝壳,可自己也撞得粉碎。
不过看着自己骑兵开始颓势,败退,李自成非但没有着急发火,反倒是流露出一股子残忍的得意了,在他战马前,紧跟着那头骑兵撤开,又是无数高举长矛的顺军填补了战场的空白,没等着鹤岗兵团斜口气儿,遮天的长矛又是噼里啪啦的捅到了身前。
这就是李自成赖以成名的战术三堵墙了!先是骑兵驰骋,旋即枪兵刺击如飞,仗着自己兵多将广,风车那样轮流去车轮战你,袁崇焕的八万秦军就是在这密不透风不留一丝间隙的攻战中分崩离析的,现在轮到了辽军了。
而顺军攻击的,也的确是辽军虚弱所在,中军兵力太薄弱了,为了不出现破绽,两边的沈阳左右卫兵团能提供的帮助也仅仅是开开枪,从侧翼杀些顺军,可这点帮助杯水车薪。
可到底也是扛得住***十几万精悍八旗军狂轰乱炸的精兵,自上午八点左右开战,这是接战了第三轮敌军,也就是不落下风。
已经砍出缺口的指挥刀向上猛地撩开头上密密麻麻的长矛,在一个顺军恐惧的眼神中,袁大宝贴到了他身前,左手搂着他脖领子,咣当一个膝撞撞在了他底下来的胸口,包铁的腿甲接触后发出了骨骼断裂的清脆响声,接着左手控着嘴里狂喷鲜血已经软下来的顺军当挡箭牌,袁大宝的右手又是疯狂的向前劈看起来。
刺刀对战长矛其实并不占优势,毕竟长度上刺刀要短一截,可是前面枪刺接战,后面装填开火,而且辽兵拼杀起来也真是亡命,有的人甚至宁远挨上几枪,也要挑开长矛阵冲近身去撂倒你一两个,再加上有个疯子将军,接战了一个来小时,横七竖八的尸骸在军前差不多堆垒出来一道三十几米长的战场带,再一次,支撑不住的顺军右前军哀嚎着向回溃退了去。
不过此时,上一次丢了脸的刘宗敏早已经像是闻到血腥味的疯狗那样,准备多时了,看着李双喜部溃退,他是得意的狼嚎一声,高举着大刀,一点空隙都不留,接着李双喜步兵的身边狠狠地撞向了战场。
这一次袁大宝的好运气似乎用尽了,搂着那具扎了好几支长矛的尸体,他刚把刀子狠狠地捅进了又一个闯军肚子里,忽然间,第四团的团副徐大壮凄厉的叫喊起来,惊愕的回过头,徒然冲锋过来的刘宗敏部骑兵距离他已经不到几米了!
咔嚓一声,刀子扎进了猛冲到他身旁的战马胸口,哪怕是东江最上等的兵刃这功夫也再也承担不住,轰然断裂,巨大的回旋力撞得袁大宝打着旋倒飞了出去,这一下差不点没把他的骨架子给摔散架了,足足挺了一口气儿,他方才撑着半截战刀艰难的想要站起来。
下一刻,一支碗口大的马蹄子沾着鲜血出现在了他眼前。
"啊啊啊啊啊!!!"
......
刘宗敏的骑兵就像是重锤那样砸在了鹤岗兵团的身上,可混战又进行了半个时辰,看似单薄的辽镇兵纺线却依旧在摇摇欲坠中死死的支撑了下来,只不过距离上午开战时候,辽兵的战线已经被整整向后压了五六百米,弹坑与弥漫着两军尸骸的战场一步步的被抛弃到了后面。
可这坚韧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伤亡牺牲所换来了,火线上的伤员,流水那样的被抬到后面的战地医院中,又被一个个穿着白色衣服,绣着红色葫芦的男兵女兵给接收到帐篷中。
"救救我们兵团指挥,求求你们,救救他!"
"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可能救他的!"
一具满是鲜血的担架放在地上,几个兵丁跪在地上拼命地磕着头,慌得战地护士也是敢忙的惨扶着,不住地保证着,这才把那几个同样浑身血污的军士劝回战场。
目送着他们的一步三回头的背影,结果战地护士赶忙把担架赶紧抬进了人满为患的帐篷内,仅仅看了两眼,战地医生就把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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