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宝爷您英明!"
"都他娘的闭嘴吧!注意点!"
马宝咋呼的叫骂声中,忽然街角一个小喽啰气喘吁吁猛地大步跑了过来,急促的跪在地上。
"爷,来了!"
精神一震,马宝把脸一蒙,大大咧咧的带着自己手下那些马贼出身的流民军向外迎去,这才探头到街面上,就看着十几个青衣小帽的京师大户下人跟飞那样向着自己这面扑来。
"别他娘的那么明显,小心点,爷爷在这儿了!"
提心吊胆的,马宝压低了嗓子,沉闷的咆哮着。
这几个好像也真听明白了那样,胡同口就是一停,然而旋即,居然此起彼伏吧嗒吧嗒倒在了地上,看的马宝一行满是不可思议,一个小喽啰伸出刀就挑起一个来,旋即惊愕的叫嚷着。
"宝爷,这,这他娘的都是死人啊!"
没等马宝从满脸尸斑的死人上回过神来,街面上,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嚷已经响了起来。
"毛蛮子逃到这儿了!快追!"
"他娘的,着了鹰爪孙的道了!"
顷刻间,整个大街都四处响起了喧嚣声,沉重的脚步四面八方向着这儿迎来,大叫一声,火冒三丈的拍着大腿,伸手拽过战马,马宝是不管不顾的向着北门夺路而逃。
他这还仅仅是障眼法的一支,各部锦衣卫都动了,放火的放火,呼喊的呼喊,顷刻间,整个京师内城被闹得一塌糊涂,四面八方都是大顺军惊怒的吼叫声。
一支支兵马拎着大枪急促的向着北方奔跑着,角落中,十几个人大气儿也不敢喘的等候着,等待街面一净,一声吆喝,带着又套了件花衣闯军军服的毛文龙一行,卢忠是急促的向南逃去。
这就叫灯下黑!在大顺眼中,毛文龙要逃,必然是是北上返回辽东,可他们不了解东江,天津口外海,足足十几条快船待命多时,只要逃到天津,就是逃出生天之时!
这巨大的喧嚣,就算是混乱的蓟国公府,也是免不了轰然醒悟,几个刘宗敏亲兵是焦躁的猛然闯了进来,急促的跪在闺房中磕着头。
"总哨爷!大事不好了!那毛蛮子他爹,向北逃了!"
"逃了!"
还在个陈娇吹嘘着自己昔日的宏图伟业的刘宗敏一刹那也是酒醒了大半,满是惊愕的跳起来,旋即他是火冒三丈,一巴掌猛地抓住了脸庞上溢满冷笑的陈娇的手,暴跳如雷的咆哮着。
"贱人,你竟敢骗我!"
"哈哈哈哈!"
尽管手都被捏的咯咯作响,可陈娇的笑声却是压抑不住的响了起来,左手拂袖,桌子上的酒杯应声而落,哗啦一声,清脆的打碎在了地上,飞溅的酒花不知道触碰到了锦衣卫什么机关,呼啦的一下,一条火龙猛地在地上燃起,惊的刘宗敏下意识松手旋即被他的亲兵拖拽到了外面来。
短短时间,一条巨大的火带已经将闺房烧了半边,不仅仅这儿,整个蓟国公府亦是火光四起,烈焰滔天,闯军,蓟国公府的下人无不是惊叫着四处奔逃着。
那疯狂的笑声再也没了江南美人的恬静,反倒像是北方最烈的鹰那样,凄厉的随着大火咆哮着。
看着在火场内疯狂起舞的陈娇,伸出大手猛地想冲进去,却是被炽热的火光腾的又缩了回来,心头,一股子酸楚与嫉妒却是油然而生,扯着嗓子,刘宗敏恼怒的咆哮着。
"你就那么爱他?就算为他死?"
"爱他?不,我恨他!他毛珏就是个强夺了我,自以为是!残忍无情的大混蛋!"
疯子那样的甩着长袖,熊熊烈火中,陈娇亦是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我堂堂江南名门之后,书香世家的小姐,凭什么就要委身下嫁给他这个粗鄙武夫!"
狂笑中,两行热泪又是顺着脸颊滚罗,烟火呛得嗓子都嘶哑了,昂头向天,陈娇又是疯子那样的叫喊着。
"毛珏你个大混蛋,又为什么没在我动心之前出现?让我以一个不洁之身嫁到这辽东来!"
"毛珏,你听着,我陈娇不欠你什么了?"
烈火烧穿了梁木,沉重的秀楼轰然向下塌陷着,脚下,那滚烫的地面亦是在重压之下轰然开裂,一瞬间,整个大火似乎都魔鬼那样向上腾了起来,在刘宗敏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陈娇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火海当中。
烈火腾飞,噼啪作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