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银子没有,可是老朽真有大富贵送给将军!老朽知道太子在哪儿!!!"
"太子!"
这个词语终于吸引了刘宗敏的注意来,本来该才一天就被田宏遇周奎献上的太子永王定王几个,到如今还是下落不明,这些天经常能听到几个军师和自己大哥在那儿嘟囔,弄得李自成吃饭都没胃口,一顿也只能吃一斗饭,半只羊了!如果能为大哥解这个忧,倒是件好事儿。
伸手拎起着家伙的衣领子,可刘宗敏旋即却又是被他身上惊人的腥臭味熏得恶心的后腿了一步,扇着鼻子喝问道。
"说吧!那明太子在哪儿?"
"回刘爷!就在大顺天兵攻城前,那前明狗皇帝与蓟国公结了亲,要把长平那野丫头下嫁给辽王毛珏,宫城破,太子是我外孙,能去的,只有老朽这儿,田宏遇那佬儿那里,老朽家和田宏遇那老厮家都没有,能躲的,只有蓟国公府了!"
"蓟国公府!"
这个名词再一次让刘宗敏粗厚的眉头挑了挑。
在他和李自成山崩地裂一般的铐饷中,连吴三桂的父亲吴襄都被勒索了银子,仅仅是没有像历史上那样动刑,可大顺却一直都没动蓟国公府。
倒不是忌惮辽东毛珏的实力,有句话叫无知者无畏!历史上进北京的李自成根本就没把清国放在眼里,也毫不在意导致他灭亡的吴三桂关宁军,这个时空,对于大明封的辽王,从未交过手的官军,他自然是更加没有放在眼里。
能让蓟国公府逃过一劫的,是空空如也的内帑中,那一堆突兀的财富以及东华门中,磕头祭祀崇祯的前明大臣名单,唯一倾尽家财以助饷的蓟国公给大顺的君臣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就算李自成也得标榜忠义,来激励部下效忠自己,在李自成的名单上,毛文龙就被划掉了。
另一方面明知道毛文龙都散尽家财了,自然也是无银可拷,刘宗敏也就没费这白功夫。
不过先在想来,还真是灯下黑了!捏着下巴上的胡须,刘宗敏是情不自禁的重重点了点头。
"太子!"
"刘爷!刘爷!"
看着刘宗敏终于点头,周奎又是忙不迭的跪下重重的磕着脑袋。
"抓到太子,皇上龙颜大悦,封侯拜相指日可待!老朽真没银子,您就发发慈悲,放了老朽吧!"
一边哭叫,一边这周奎还还向刘宗敏这儿爬着,想要抱着他的大腿,那股子难闻的气息再一次让刘宗敏捂着鼻子急退了两步,没好气的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滚,来人,把这佬儿扔出去!"
几个亲兵也是捂着鼻子,拖着周奎的肩膀,厌恶的直接出了花厅,打开府门,扑腾一下子扔垃圾那样把这位堂堂大明帝国国丈扔在了大街上。
......
漆黑的夜色就像是冥界中的天空那样,狂风呼喝着犹如鬼哭,刮在府门口的破灯笼摇晃了半天,吧嗒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翻滚了半天,在昏暗的月光下,是露出了个苍白的周字。
一片死寂中,半掩的门被推开那咯吱的声音,是格外的刺耳,踉跄着犹如行尸走肉那样,周奎摇晃着进了门。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这曾经显赫的国丈府,展现在他眼前的就是这无比的凄凉之色。
"子榆!子榆!老爷回来了!"
沙哑着喉咙,周奎一边呼喊着,一边猛地向正厅撞去,咣当一声,腐朽的大门干脆的齐门轴而倒,让周奎猛地趴在了地上,又是摔得半天都没爬起来,扶着门框,哪怕这个老吝啬鬼声音都带了点悲怆。
"子榆!老爷我...,啊!!!"
惊骇的手驻地连续爬了三下,花厅的房梁上,一派挂在上面重重的东西映入了他眼帘,月光下,一只只舌头伸得老长,眼睛干瘪的女尸无神且怨恨的似乎死死盯在他身上。
自己老婆,儿媳,侄媳,妾!全都不堪凌辱,上吊自尽了!
足足看傻了几秒钟,猛地抱着最前面那具尸体,周奎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子榆啊!子榆!"
可才刚嚎了两声,似乎又想起了极其重要的事情那样,他又是疯子那样丢开了尸体,踉跄的向后院闯着。
肮脏的仆人茅厕后头,拽着草里藏着的绳子,已经干瘦到就剩下骨头的周奎愣是拽出一口沉甸甸的箱子来,也不顾上面脏脏的秽物,猛地掀开箱盖,就算惨淡的月光下,一股子金灿灿的光辉依旧倒映在了他脸上。
猛地把一锭金子塞到了自己怀里,脏兮兮的脸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都扭曲了的亢奋,周奎张狂的大声笑了起来。
"还在!还在!哈哈哈哈,还在,都在呢!子榆!老大,老二!都在呢!都在呢!"
那声音,就像是夜哭的猫头鹰凄厉而惊悚的回荡在这个空旷死寂的国丈府中。
鬼气森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