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也是燃起了大火,木头为主要建材的前宫,贝勒们议论政治的十王亭,祭祀祖先的飨殿都化作了一片灰烬,估计后世那个要自己六十块钱门票的沈阳故宫是再也不存于世了,站在被火炮打的一块一块的宫墙面前,毛珏是感慨的摇了摇头。
再伟大的建筑,在战火都是这般脆弱!
就在他看的出神功夫,身后却是忽然响起一声呼喝来。
"将爷!鞑狗...,建州正黄旗旗主豪格来了!"
"哦!"
听着汇报,背着手感慨的毛珏终于回过身来。
他仅仅是感慨,可是在豪格这儿就是震撼了,皇宫门口可不止毛珏还有他的部下,这儿也被东江军当成了报告功勋,汇合的临时指挥部,这头有文书记录着,那头,砍下来的人头倭瓜那样被随意的扔在地上,还有东江军士谈笑着拎着清人那根金钱鼠尾小辫子,晃悠着几个脑袋炫耀着军功。
似乎,这曾经有buff加成,哪怕汉人梳了都勇气倍增的发式天生就是给人拎着的。
还有一长牌的桌子,人和人真是天生不平等,就是死了都是如此,一个个豪格熟知的人,甚至兄弟,昨个还在对面拿到拿枪,活生生的和他耀武扬威,今个就只剩个脑袋摆在那儿了。
叶布舒,阿济格,硕塞,高赛,巴尔堪,满达海...,六个旗的首脑一大半都在这儿了。
就在豪格看的发傻功夫,一阵阵叫骂声却是猛地传来,几个东江兵犹如拖蛮牛那样,拖来个满身是血,浑身是伤的蛮子。
这家伙也算是蛮勇,昨夜的巷战中,竟然杀了六七个东江军,也幸亏如此,才激起了东江军士的怒气,非要活捉了他,没当场杀了。
看着那人,豪格是惊愕的偏过头去,失声叫嚷道。
"鳌拜,怎么是你!"
"呸!建州的叛徒!当初老汗怎么没摔死你!老子就算做鬼,也要夜夜来找你索命!来啊!杀了老子!"
一口带血的唾沫喷了豪格一身,不过他也是顾及不得了,急促的向着毛珏大鞠躬拜下。
"毛督师,此人乃是我正黄旗之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请放了他!"
"正黄旗?哼哼~"
看着鞠躬拜下的豪格,毛珏的脸色是明显板了下来,冷哼一声,直接转身向烧了一半的宫内走去,边上的沈戎如何不明白,直接一歪脑袋,几个兵丁上去把尚且叫骂的鳌拜按在了地上,在他大骂中把他脑袋塞进了不知道哪儿捡来的大铡刀里头,一人揪着他的金钱鼠尾,在豪格眼睛冒火中,另一个人按着闸刀刀把咔嚓一下子压了下去。
眼看着怒目圆睁死不悔改的鳌拜脑袋也摆在了那一排脑袋中间,豪格是一屁股瘫软在了地上。
这时候,另一只手忽然压在了他肩膀上,回过头去,却是阿巴泰对着他重重的摇了摇头。
......
勤政殿内,两具烧焦的尸体被一起抬了出来,见到毛珏进来,前军游击杨猛子急促的赶了过来,痛快的把右拳敲在了左胸上行了个军礼。
"将爷!贼首多尔衮抱着鞑酋福临自焚而死了!"
说实话,看着那个抱在多尔衮怀里似乎还拼命向外挣的孩子尸骸,毛珏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历史上,玄武门之变之后,李世民是诛杀了他大哥李建成,弟弟齐王元吉的全家,连尚且在襁褓里的孩子都没放过,可是事情到了自己头上,毛珏很怀疑,他有没有李世民那种凶狠,可以毫不犹豫的下令处死才几岁的孩子。
就在毛珏感慨时候,毛槊又是在身边轻轻咳了一下,再次回过头来,豪格,阿巴泰,博洛,还有正黄旗正蓝旗二十几个军官佐领已经全都跟了过来,看着勤政殿尚且冒着黑烟的废墟,焦黑的尸骸,这些人无比畏惧的重重跪在了地上,行着最隆重的三跪九叩大礼,无比卑贱的跪在了毛珏脚下。
"奴才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终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毛珏的视线又是抬了起来,就算是被焚毁,这儿依旧是整个盛京城的最高点,向外眺望,由北而南偌大的盛京城,尽数收在了掌握中。
对着凌空,毛珏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