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炎热了起来,河边芦苇荡里,蛤蟆拼命地鼓着个腮帮子哇呀哇呀叫着,今年的松花江鱼也格外的肥,不过谁都不敢去捕,现在到处都是鼠疫病菌,谁都不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连最爱垂钓打野食的毛珏也只能看着船底下的大鱼在那儿摇晃着尾巴直流口水。
疫情现在如此剧烈,就算是毛珏心里着急也没办法,二十几万大军,他攒了多少年的棺材本,只此一副牌!他可学不来崇祯皇帝那么挥霍无度,如今只能等到秋收过后,天气转凉,再行进军。
不过也差不多,反正苏木叶尔泰没撵上,盛京方面已经传来了明确消息,***折返盛京开始正式主持军务,清军有了主心骨现在进攻和入冬进攻没多大区别,甚至让黑死病多闹几天,秋末时候进攻还能更好打一些。
而且还好,同样手里只剩下一张牌的崇祯皇帝如今似乎也终于学会了谨慎,到现在,袁崇焕在陕西待的也是很安稳,如今李自成强则强已,可是身处中州,如果不解决背后的秦军,他也不敢一鼓作气直捣京师。
历史上孙传庭督师秦军时候,有传庭死则明亡一说。如今的局势和那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只要袁崇焕在陕西固守一天,京师就多安稳一天,大**也能多撑一些时日,也能给他毛珏多一些收拾辽东的时间。
战争就是如此的枯燥,如今毛珏也只能是一边祈祷着崇祯别再作死,一边静静等待着。
"娜娜!"
比他这混吃等死可文艺多了,斜靠在船头,阿德蕾娜是拿着一张草纸,用炭笔唰唰的绘画着,松花江上,横跨着大江的铁路桥还有经历过战火后,略带沧桑的吉林乌拉城城墙渐渐真实的映衬在她的画面上。
这样的画这妞已经绘制了上百幅,几百年前,马可波罗的游记震撼了欧洲,阿德蕾娜也想用自己的画笔,向西欧展现一个真实的东方。
现在毛珏在这妞面前,威严是无限接近于零了,听着他懒洋洋的搭讪,这妞是傲娇的一个大白眼。
"干嘛?"
"如此良辰美景,你我二人泛舟于此,你知道缺点什么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缺个娃娃啊!"
就知道这货没啥好心眼,阿德蕾娜是干脆的继续翻着白眼,不过闲得蛋疼,毛珏依旧是死皮赖脸的接了上来,还一骨碌从船尾晃荡了过来,晃悠着一条小船前后颠簸,差不点没把阿德蕾娜的画板掉到河里头去。
"干嘛啊!哎..."
被他搂在怀里,阿德蕾娜是无奈的把画板放到一边,太知道毛珏性格了,正经起来比谁都正经,闹起来却像是个小孩,不过打掉了他的咸猪手,这妞依旧是气呼呼的把小嘴儿一噘。
"人家都人老珠黄了!怎么不去找你乐乐妹妹?"
吃醋上面不论多么精明的女人都是一个模子,不过也难怪,除了素衣,她算是跟着毛珏最早的女人了,甚至生米煮成熟饭,她还是第一个,不过前一阵就连余乐儿都有了娃,这个母以子贵的时代,她要是不在意都怪了。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所有女人中,除了困守京师的陈娇,毛珏最依仗的也就是她了,如今东江这个最重要的时机,她是必须满血满状态的跟在毛珏身后支持他打江山,绝对不能有所拖累,所以平日里她从来不表现出来,也只有这么个清闲时候才能发发酸。
女人最精华的日子就那么几年,也知道阿德蕾娜的不容易,毛珏赶忙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举手投降。
"这不为了把那黄毛丫头打发走,多陪陪你吗!"
"哼!"
"哎,娜娜,你知道最近老爷我最喜欢吃什么吗?"
"不想知道!"
"老爷我最近最喜欢痴痴的看着你!"
土味情话的威力果然大,哪怕这个精明竟敢的神圣罗马帝国贵族小姐都被毛珏给逗笑了,噗嗤一下就像是冰山雪莲一般展颜而开,哪怕是老夫老妻了,依旧看的毛珏忍不住呆住了。
"看什么看!"
"当然是看我最心爱的姑娘了!"
继续是土味情话攻势,一句句甜到齁,也甜的洋妞面若桃花,笑靥如花,一双长长的睫毛,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红润的朱唇亦是微微嘟起。
也是情场老手了,毛珏是轻车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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