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呀的伸着小手,陈娇则是责怪的小声训斥着。府外,拍打着手上没有的尘土,又看了看手里的蜡丸,卢忠则是随手把蜡丸丢到了旁白的水沟里。
反正那位爷要的情报已经发了过去,奖金差不多也打进箱子里,至于紫禁城那位主,反正兵部不是有快马吗?让他等兵部消息好了。
对了,听说最近兵部尚书陈新甲想要携款潜逃了,这货倒是有着不少资源与内幕,对东江来说输于可拉拢目标,要不要去他那儿转转?
想着,这位大明帝国“尽忠职守”的锦衣卫千户大人又是爬上了马车。
几天后,紫禁城
这些日子,崇祯皇帝的过得的确是很舒心,虽然还有给东掳岁币这么大一个窟窿没法填,可从祖父万历皇帝打到自己如今,四代皇帝不肯低头的东掳,如今却是向自己主动求和了!
儿皇帝!
上完午朝,难得崇祯没有又一头扎进御书房去批阅奏折,而是又去了他最心爱的田妃那儿,吹着扇子听着小曲儿,时不时嘴角还挂起一股愉悦的笑容来。
太监也是有眼力见的,看崇祯今个高兴,王承恩也是一副笑面弥勒模样,适时候的插话说道。
“皇上,今个那陈尚书又上折子了!祈病还乡,还弄了一床被褥,头上缠着病带子,一张脸蜡黄,呻吟着坐在兵部大院里,啧啧,朝廷的脸面都让他丢尽了,石御史几个则是又弹劾他无仪表,如今京师里到处都传着病夫兵部与拉稀首辅。”
“您老管管吧!”
记得有一本书叫《围城》,讲的就是外面的人羡慕而进不来,里面的人风光下暗藏杀机,却又出不去,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官场也是如此,陈新甲虽然这次保住了脑袋,还因为与清国议和有功,保住了乌纱,可他是真怕了。
砍刀临在脑袋上的滋味,没亲身体验过的人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更何况先是泄密,然后又是出卖了皇帝,再傻的人也知道自己失了圣心,督办完议和,陈新甲就想抽身而去。
然而就和围城一样,到了这个位置,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为了辞官,他是花了比往上爬还多的银子,连着上了不知道多少封奏折,这会更是连耍赖都用上了。
“这陈新甲,也真不是个持国的料!”
听着王承恩的叙述,陈新甲不能担事儿,让崇祯挂不住面子的回忆再一次浮现在了脑海,崇祯皇帝禁不住厌恶的摆了摆手,说出了当初令温体仁心胆俱裂的话语来。
“放他去吧!”
这一人之毒药,一人之甘露,知道这个消息,估计陈新甲得欣喜若狂,王承恩在心头也情不自禁的哼哼了起来。
陈阁部啊陈阁部,你没出息还得带累公公我跟着操心,不过可算皇上高兴,事情办下来了,也不枉你那三万两银子了。
“着内阁庭推下一任兵部尚书去吧!”
“老奴遵旨!”
低头重重鞠了个躬,王承恩也不愿意让陈新甲再占着茅坑不拉屎了,他是转身去了司礼监,传达皇上旨意。
听着田妃叮咚的琴声,靠在躺椅上,崇祯皇帝的脸庞情不自禁再一次流露出一股子笑容来,和清国体面的停战了,他是终于可以腾出手来专心对付流民军,在崇祯看来,这些贱民泥腿子根本就是乌合之众,每每是朝廷被辽事牵扯,这才让流寇蔓延不绝。
只要处理掉流寇,修养生息个几年,再举国之力戮力北上,崇祯甚至看到了渭水之盟后三年复仇的唐太宗那样,他的嘴角,又是情不自禁的挂上一丝笑容来。
在田妃处一直听琴休息到了傍晚六点多,崇祯帝这才起驾御书房,去处置政务,他要大权独揽,还因为一时之气把进京的周延儒给赶跑了,导致桌子上也积累了一大堆的奏折需要处理。
要是以往,崇祯看着这些东西也得头疼,不过今个他是充满了干劲儿,习惯了也是游刃有余,那些灾情民风什么的推到一边去,先把兵部的奏折翻了出来。
不过今个崇祯没有按照以往的习惯,从低下最后一本,一般比较严重,被宦官藏在下面的奏折开始批阅,而是直接从上面第一本开始阅览,毕竟心情不错,皇帝也不想有个沉重的开始。
然而,仅仅看了第一眼,崇祯帝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呼吸急促,呆滞了足足几秒,他方才暴怒的嘶吼起来。
“来人,传兵部尚书陈新甲!不,马上缉捕罪臣陈新甲!朕要杀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