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处,正是他老爹那个老牛录撕心裂肺的叫嚷摆手着。
小畜生快回来啊!
这是小鞑子最后一个印象了,在草原打了一年兔子,东江千总千总轻车熟路的端枪眯眼睛,咣的一声枪响,留着金钱鼠尾的光溜脑袋就直接爆了开。
“喝!哈!”
心惊胆战的建州女真和中原老农也没啥区别,也是转头就往回跑,轮着马刀的东江骑士和蒙古鞑子同样也没什么区别,轮着刀子也是亢奋的向下砍着,这宽甸寨子前简直是一场血腥的屠杀。
“阿玛!救救我啊!”
最后一个冲动的小鞑子逃到了寨子前,却被身后打过来的箭头铅弹正好打在了腿上,对头上那木头寨子还有寨墙上密密麻麻探头的清人简直如若无人那样,满是狞笑的东江骑手翻身下马,在那女真人凄厉的求救中,直接把刀子笔画在了他光溜溜的脖子上。
咔嚓一下子,血光四溅,人头落地。
崇祯七年,后金部队劫掠了大批中原人口,路过代县时候,劫人向城头求救,可是软弱的官军甚至一箭都没敢放,今个,这双方的位置却是反了过来,看着东江骑士就这么悠悠然的临走了自己寨子里年轻人的脑袋,寨子上面,二十来个旗丁披甲人同样一声不敢吭,生怕把这些煞神招惹到自己寨子来。
这悠闲的放牧足足持续了小半天,日落前,这些不速之客方才心满意足拎着脑袋,带着吃饱的战马扬长而去,这些大嘴巴怪真是杀伤力十足,宽甸堡数百亩的青苗被啃食了一多半,地里就跟狗啃的似得,参差不齐。
辛苦了快两个多月的庄稼毁于一旦!今年再补种,也不知道来得及来不及了,况且,天知道这些煞星下次还来不来。
不过人群惊恐的叫骂,老牛录却已经顾不上了,跪坐在小鞑子的尸身旁边,老牛录额真是老泪纵横,悲惨的高举着双手。
“长生天,您怎么如此残忍呢?”
…………
宽甸堡还不是个特例,反正守着边关无聊的都快淡出鸟来了,去哪儿放牧不是放?短短半个月,东江与清国接壤的松花江边界线上,二十多个骑兵团,数以万计的小姑骑兵就像是蝗虫那样被撒了出去,崇祯十四年东江战况完全被反了过来。
没有那个清人铺子逃过了这群蝗虫的侵扰,效仿蒙古人的生活方式,毛珏也给来了个年年袭边。
告急求援的军报也犹如雪花片子那样飞进了盛京故宫中。
…………
这几天,盛京皇宫门前的十王庙,这几天倒是热闹非凡,清国境内,不管是投降的大明文臣武官,还是爱新觉罗自己的宗室子弟络绎不绝。
洪承畴被囚禁在那里,这还是清军头一次擒拿下大明帝国如此大的官员,皇太极下令,能招降洪承畴者,赏千两!
可惜,这洪承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那样,一边绝食,一边破口大骂!不管满汉大臣,全都被骂了出去,好几个脾气火爆的要动刀子,这洪承畴又像是找死求之不得那样把脖子一梗,弄得女真粗鄙之人也下不了台,事情就僵住了。
今个是连皇太极宠臣,大学士范文程都出动了,似乎心情很轻松,进去了小半天,脸上沾着唾沫星子,他又是哼着小调进了宫,进去就给皇太极来了个大马趴。
“奴才拜见皇上!”
“起来吧!”
明显是心神不宁,皇太极回应声音都是中气不足,有气无力。
“范爱卿,洪承畴可是答应归降?”
“回主子,并没有,不过也不远了!”
无比兴奋,范文程是急促而愉悦的不住磕着头。
“主子,今个奴才与洪承畴谈古论今时候,一块燕子粪便掉在他衣襟上,此时是忙不迭的拂去,对衣服尚且如此珍惜,这样人又如何会不惜命?”
“只要假以时日,这洪承畴一定会归降我大清的!”
“主子?”
兴奋的说了一大气儿,然而皇太极似乎并不高兴那样,看到范文程愕然的忍不住跪直了身子。
“哦!”
才反应过来那样,皇太极敷衍的点了点头:“范卿家辛苦了!”
“来人,把最近的军报给范卿家一阅,朕还要卿家为朕出谋划策!”
小太监自龙案上小心翼翼接过东西递了下去,满肚子好奇翻开,第一眼,范文程就生生哆嗦了一下。
“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