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脑门上都冒出了一层油汗,曹喜是强笑着抱拳请着。
已经更加肯定,这曹喜肯定藏着事情,甚至或许和自己有关,毕竟是他是倭军道监军太监,身份也摆在这了儿,一些朝廷的特殊消息,自己或许不知道,甚至毛珏都能不知道,他就能探听出来。
不过也没有第一时间开口逼问,袁崇焕是若无其事的喝着茶水,有一句没一句那样慢悠悠的和曹喜拉着家常。
“真是好久没回去了,上次在那西湖边品这雨前龙井,还是十几年前,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几棵老茶树是否还年年翠绿。”
“袁大人是雅人,我等俗人却是想着茶接几斤,值银几许,上不得台面啊!”
“曹公公此言差矣,想当初袁某也是酸腐儒生一个,沉迷经史子集,直到当上这父母官之后,才知道治世的不是这些微言大义,而是实实在在的银子,粮食!没有军饷,大军变乱,祸起萧墙,无粮,百姓饿殍遍地,不甘死者揭竿而起,只有这两件,才是真正的治世之道!”
“袁大人所言极是!”
强笑着迎合着,曹喜眼神又是情不自禁向下瞟了一眼,可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忽然间袁崇焕勃然作色,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问道:“曹公公,你还要瞒着袁某多久!”
这正是心神一松一紧的时候,就算老狐狸如曹喜,竟然一下子也被袁崇焕虎住了,扑腾猛地跪在地上,脑袋磕的如捣蒜那样。
“袁大人,咱家也不想隐瞒,可毛将军那面……”
袁崇焕的心头猛地咯噔一下,这事情果然还与毛珏有牵连!更是复杂了!脸色阴沉,他是愈发急促的问道。
“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
今天千代小败家的扫货计划是尽心很顺利,圆满结束,从曹记布庄出来,本来来的一辆马车变成了五辆,装的沉甸甸的锦缎箱子塞满了货车。
一边从布庄返回摄关公府,一边这丫头还双眼放光的畅想着。
“先生,等大婚的那天,不仅要挂上这些红锦缎,晚上我还要在全城挂上灯笼,你说好不好啊!”
“先生?”
连续呼喊了几声,袁崇焕这才回过神来,不过他明显是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搪塞那样的点了点头。
“你想如何,就如何吧!”
这明显是有些不对劲了,可惜,袁崇焕深沉的时候太多了,粗枝大叶的千代姬也没有察觉,而是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笑成了弯弯月。
马车从国府侧门拐进,立马有一大堆仆从大呼小叫的迎了上来,往回搬着东西,难得今个毛珏也在府内,在国府的二层小楼上,一副精致的巨大沙盘无比立体的标志着山川河流,高谷平原,可这图却不是倭国,而是庞大的华夏,就在沙盘的中心,代表大明王朝官军的红色旗帜还有代表闯军,献军,罗汝才曹军的灰色旗帜犬牙齿互的交织在一起。
皱着眉头的毛珏被这声音吵的下意识抬起头去,可看着两个院子外,正好袁崇焕携着千代姬下了马车,一股子微笑又是在他脸上露出。
“快回去了!”
低声嘟囔一句,毛珏又是低下头,接着研究着他的天下大局。
…………
这距离家主大婚的日子更加近了几分,整个京都城似乎都沉浸在了这股办喜事的气氛中,各家大名子弟更是夹紧了尾巴,长宗我部的三个倒霉蛋已经是前车之鉴了!一家家武士难得的老实。
这天一大早,按照千代姬的要求,国府下的家臣与武士是早早的抬着箱子,从城门口开始缠绕着装饰用的红色绸子,给银装素裹的京都再添一股喜庆之色,不过毛珏却是迟迟未起床,昨个研究“军国大事”,为了“未来”操劳到太晚,他还在睡着最后几个白天的懒觉。
可没等毛珏迷糊过来,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音已经是扑腾扑腾响起,打了个哈欠,他烦躁的爬起来,没来得及开门,门栓是干脆直接来个咔嚓,紧跟着一阵冷风吹的他直哆嗦。
“阿嚏!”
一个喷嚏打出去,看着眼圈红了一片,急急匆匆跑进来的千代姬,毛珏是无比悲催的一摊手。
“小丫头,不去围着你家先生转,打搅老子睡觉干嘛?哈~困死我了!”
“袁先生,他,他不见了!”
急得都快哭了,千代姬是雪地靴在地板上跺的直响,焦急的叫嚷着,这话听的毛珏一个激灵,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你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