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发枪怼上个这不靠谱的消音器,对天一枪,紧接着,被精准的切成消音器形状,却燃烧着明火的木炭块猛地扔进了羊毛堆里,一股子烈火顿时熊熊燃起。
这些鞑子侵犯中原时候,最愿意驱赶着中原百姓向前担当着炮灰,可这一回,他们是自己体验了一把被冲散的滋味,成千上完头四只脚的牲口在火光驱赶下,惊恐的向东北方向狂奔着,沿途,帐篷轰然倒塌,架子被撞翻,游牧人惊恐的冲出帐篷,旋即却是扑腾的几枪打过来,把人当胸射翻在地,终于,不知道谁用蒙古语惊恐的吼叫出来。
“敌袭!”
“东江的明狗杀来了!”
台吉亲兵端着弓箭气急败坏的闯出蒙古包,旋即却又是被狂奔的羊群撞了个前仰后合。
烈火此起彼伏的燃烧着,袁大宝是切记了孙传庭的命令,用不着跟这些狗鞑子拼命,留着命还得数银子呢!咱就放火!
从羊圈内拎起火把,跟着牲口在营帐内乱窜,鹤岗团的军士是挨个帐篷上点过去,还有更缺德的直接把火把挂在羊身上,这些烤全羊惊恐的乱跑中,火光更是四处弥漫。
明末的蒙古部族也真是退化到了极点,受到袭击,这些家伙也没比被蒙古骑兵劫掠的中原百姓表现好到哪儿去,有心思反抗的简直凤毛麟角,倒是慌乱的蒙古牧民一股脑的冲出家门,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跨上马就直勾勾向营帐外面逃去,四散到狂野中。
一个穿着裘皮狍子,梳着满头小辫子的权贵模样家伙气急败坏的拎着马,在帐篷边上用蒙古语叫嚷着,似乎要手下的蒙古骑兵整队什么的,可好家伙,这头骑兵才刚刚聚拢点,那头夜色中的林子里,噼里啪啦一阵枪火铺天盖地的打了过来,东江的燧发枪没有火绳,这趟袭击根本是突如其来,毫无防备,这些科尔沁部的精悍骑兵直接被撂倒了一百多号,惊恐驱使下,他们也汇入难民之中,一口气朝着东面山谷溃逃而去。
大地震撼的犹如地震一般,人群,羊群,惊恐的脚步一起践踏着土地,就像是东非的角马大迁徙那般壮观。
可身处在这支队伍的顶头碰,孙传庭却是连一丝的惊恐都没有,取而代之的却是满满的杀意与建功立业的亢奋,就算被流放又如何?他孙某人,照样是个响当当的帅才!
三个十九厂工人组成的团就像个三角形的漏斗那样,也是戍守在狭窄的峡谷两边,寒光闪闪的刺刀丛林鱼鳞那样对着惊恐奔逃的科尔沁本部骑手牧民们。
失去指挥,哪怕上百万的军队也是不堪一用,被身后人挤人根本停不下马来,惊恐的吼叫下两边的蒙古骑手就像被挂鱼鳞那样,狠狠撞在了以逸待劳的刺刀丛林下,被生生刮下来一层尸体。
身后处,举着火把呐喊的袁大宝部宛若化身成了驱赶牲畜的牧人们,赶着这些部族民生生进入了这屠宰场中。
…………
毕竟隔了一条汪洋大海,毛珏收到来字东江传来的消息时,已经是十七天之后。
此时,他也走上了当年丰臣秀吉征服的老路,浩浩荡荡十几万西国大军扛着铁炮,举着倭国大枪,浩浩荡荡行进在甲斐蜿蜒陡峭的山路上,向关东平原进发。
这是直扑后世的东京了!多少次再网上叫嚣着血染东京,可是真动真格的了,毛珏却是完全兴奋不起来,实在是国松丸给他留下了个前所未有的烂摊子。
他这个丰臣家主身死,千代姬继位,偏偏这个节骨眼上,他意属总览倭国的袁崇焕袁大人似乎深受这个弟子之死的刺激,竟然萌生卸甲归田的念头了,好说歹说,毛珏给袁崇焕放了几个月的假,让他去富士山看樱花散散心去,倭国这重担只能由他这个主公重新挑起来,外部农民与武士造反此起彼伏,内部千代姬这个女家主上位之后,窥探到丰臣家绝嗣,盯着这个摄政身份的丰臣家家臣亦是蠢蠢欲动起来,绝对称得上内忧外患了。
这个时候偏偏阿德蕾娜又是一封情报传来,扯开鹰隼脚下信筒中的蜡丸,毛珏是面色阴沉的将那份信息扯得粉碎。
“将爷,出什么事儿了!”
跟随出征,头一次看到毛珏的脸色如此难看,跟在后头的宋献策是心头咯噔一下,愕然的问着。
“被耍了!”
眼神阴沉的回望向大陆方向,毛珏是狠狠的把那情报扔下了悬崖。
“不管黑龙江边镇还是鸭绿江边市都是烟幕弹,清国鞑酋皇太极根本没有打我东江!上个月末,清军十一万,已经是南下包围了锦州!”
历史上又一明清战争最大的胜负手,松锦大战还是如期的拉开了帷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