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予披甲人为奴,钦此!”
这份圣旨要是在清朝就耳熟能详了,可对于这个时代的大明来说就太陌生了,黑龙江是哪儿?宁古塔是哪儿?披甲人又是谁?不是应该发配哈密卫吗?就算是大同,辽镇都是耳熟能详的,孙传庭的夫人卢氏听的目瞪口呆。
就算孙传庭自己都是愕然了下,不过这些天的事情一直进行的很诡异,突然间就把自己从诏狱里带了出来,还是在宛平县和家人关在一起,孙传庭猜测,也许自己在朝中也是引起了一番争斗,谁胜谁负不知道,谁为自己出手了也不知道,甚至这个结局时好时坏也不知道。
不过至少,好过了自己全家被一块儿铲除,愣了几秒钟之后,孙传庭还是俯身磕下头去,双手高高的举在了头顶。
“臣孙传庭,接旨!”
这个时代也够残酷了,孙传庭一妻一妾三个大人,一人一块沉重的枷锁不说,他不到十岁的儿子还有几岁的闺女,同样也被戴上了枷锁,两张童稚的小脸儿憋的通红,如《水浒传》里林冲那般,被两个手持水火棍的官差推搡了出去。
“这位官爷,为何朝南走,莫非黑龙江宁古塔在南方?”
“你想得美!往南是去运河坐船,发往山东,你们一家罪大恶极,要被发配辽镇的最北端,最苦寒之地!”
听着这个回答,孙传庭的老脸禁不住苦笑了下,他下狱的原因,就是他主张秦军应当留在陕西,继续防备流贼,而这次被打怕了的崇祯,杨嗣昌等人却是主张把秦军扣留在保定,以防备关外女真人的下一次入寇。
可争来争去,最后秦军还是留在了保定,而自己,也得远赴辽镇,也许这辈子就死在关外了。
不过能与建奴死战,战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吧!腰杆猛地挺直了不少,扛着厚重的枷锁,这位历史上大明朝最后一根中流砥柱,是沉重的向前迈着大步。
于是乎,毛珏的收藏中,又多了个猛人。
…………
简直是有恃无恐,谁能想到,这头已经“死在”诏狱里的陕西巡抚,能以一个犯人身份,大摇大摆的在运河坐船,南下逃之夭夭?这一次皇太极的南侵将朝廷从河北到山东地方官府统治秩序也给打乱了,济南一带更是几乎变成无人区,更何况还有锦衣卫看押,谁去触碰这个霉头?
在京师的冷处理下,孙传庭一行是顺利的抵达了东江,铁山,只不过在这儿,他却是遇到了点麻烦。
这一路上,孙传庭简直是不可置信,虽然听说过一些东江的传闻,可他怎么都想不到,塞外之地,还是李氏朝鲜的国土上,竟然有着如此热闹繁华的大都市。
虽然到如今,毛珏治理下的东江也不过一百五六十万人口,分散到黑龙江诸多城池,铁山人口甚至少了两三万,还比不上西安,可论繁华,这儿足足甩了这个时代的西安几条街去,尤其是街道两旁,西安遍地的叫花子,这儿一个都看不到,有的只是行色匆匆,忙碌的市民,一个个露出健康的脸色。
枷锁在上船时候就被卸掉了,在陕西巡抚一家子看花眼中,被带到了铁山那壮观的都督府,在那儿,一个百户哨长是腆着肚子,傲慢的背着手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就是孙传庭?”
“罪人正是孙传庭!”
“到我东江,必须要知道我东江的规矩,你可准备好了?”
“罪人自当遵守!请官爷明示!”
还不知道自己要遭遇什么,孙传庭是恭恭敬敬的一抱拳,他这模样,倒是让那哨长乐了,不住地点着头。
“不错不错,如今像你这么有担当有胆识的不多了,既然你准备好了,那么来人!”
“官爷,这是?”
眼看着四个东江兵不怀好意的围了上来,满是警惕之色,孙传庭立马是愕然的问着,可惜,东江最不多的,就是废话,左前方那个东江兵是直接一个直勾拳,电炮糊在了他脸上。
咣的一声,又一个大人物死狗那样被打翻在了东江热土上。
噼里啪啦~
“哎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