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明初的历史上,有着一支令人恐惧的部队,淮右之兵!他们几近于禽兽,转好吃人,称老人为添把柴,妇女为和骨烂,小儿为不羡羊,甚至据说吃光了偌大的扬州,这支禽兽部队的下场却不是覆灭,而是融入到了明军中,被朱元璋打败,收编。
似乎他们留下的恐怖基因,也幽灵那样在明军中扎根了!
整个废旧的庄园都乱了起来,到处都可以看到凌乱的骑兵与步兵打着火把乱晃,就像是一群地狱爬上来的恶鬼那样,在人间行着杀戮。
咔嚓的声音中,脑袋飞溅而出,墙上留下了一道新鲜的血痕,扑腾一下,一个惊骇逃跑的灾民被从后面捅了个对穿,正好爬到了文孟歇息的那处屋檐下,那两具活活饿死的骸骨之上,添加了一缕新的亡魂。
“官爷啊!小的等都是良民啊!从未有作奸犯科!为何!为何要如此横加杀戮啊!”
“没有作奸犯科?哼,汝等无地无产之懒民,惹是生非,坐吃山空!早晚得投了流贼,贺总爷有令,一律屠之,以绝流贼之患!”
在那个白天跟着文孟犯愁的老头子惊恐的神情中,那大言不惭的朝廷军官脸上忽然又是流露出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狞笑来,狰狞的嚷嚷着。
“这也是给你们个报效朝廷的机会,哈哈哈!”
大刀闪过,人头落地,在那老头子恐惧而绝望的神情凝固下,一具具被屠杀的尸体又被这些兽兵给拖了上来,拆了房梁床榻,竟然是当场开膛破肚屠宰起来,甚至有活生生的灾民惨叫中被生吞活剥着,割下来的肉直接扔到锅里。
“这帮王八羔子,还他娘的是人吗!”
真叫逃过一劫,趴在村落外看着这一幕,文孟简直是不可思议。
从东江新军成军第一天开始,毛珏就告诉他麾下每一个兵士,他们存在的目的,是为了保卫家乡,保卫父老乡亲,偌大的东江军团也是以此为己任,一支有着荣誉感的部队面对如此残忍兽性,简直不可理喻!
眼睛瞪得溜圆,脑门上青筋暴起,满是暴怒,文孟甚至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想要从田埂里爬出去,干了这些衣冠禽兽,惊骇的宋献策死死抱住他的大腿,嘴里不住的小声叫嚷着。
“文将军!文大人!大局要紧!大局要紧!”
可这头两人呛呛上了,浑然没注意身边的姑娘家,眼睛发直的看着村中间井水边的大锅里,那些官军大块大块的捞着肉,吃的满嘴流油,有的甚至直接在身边活割,残忍至极,袁湘儿这大家小姐一张小脸变得惨白,嘴皮子不住地哆嗦着,终于,一股子恶心感猛地翻上来,掐着喉咙,她是哇的一下猛地吐了出来。
这一下子,也让站在村口田野边上两个贺部骑兵猛地转过了头。
“嚯!这还有余孽,啧啧啧,还是个娘们,老天待咱们兄弟不薄啊!没吃上那口热乎的,这儿还能来点可口的!”
循着声音,两个禽兽猛地翻过了那块藏身的田埂,声音从身后发出,还在往前面张望的袁湘儿顿时吓傻了,整个人犹如冬天里的小麻雀那样瑟瑟发抖着,边上的宋献策也是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悲催的在哪儿讨好一般抱着拳头。
“两,两位军爷,您看,小的这都张畸形了,吃了小的,对,对身体不好!”
“嘿,正好郎中说老子得吃点素,这娘们烤了,这矮冬瓜,就他娘的炖个冬瓜汤,哈哈哈!”
丑陋的大笑着,满是狰狞,对着两人,俩贺家兵就要扑过去,惊恐到了极点,袁湘儿张口就想喊,谁知道虎的宋献策赶紧连踢带蹬,用手捂住了她的小嘴儿,那头,眼看着两双脏爪子就要抓到袁湘儿身上,这功夫,两条小腿粗细的手臂猛地从后面同时勒住了俩贺家军的喉咙。
格隆格隆的骨头变形声中,俩人不可置信的抠着那胳膊,可身为军官,毛珏要求的更严格,别看文孟一天吊儿郎当,几十万个,上百万个单杠引体向上,他都忘了,强壮有力的肌肉那是这些地痞把式的乱兵所媲美的,眼睛泛白,口吐白沫,十多秒,两个贺家军骑兵腿儿彻底软了下来,手臂也耷拉到了一边,没了生气儿。
可就算如此,也不敢大意,丢下右手边上的,文孟急促的搬着左臂上的贺家军脑袋嘎嘣一拧,扔下尸体之后又是猛地把右面的脑袋拧过来,这才猫着腰,麻利的去抢这两个骑兵的马。
可谁都没想到,异变此时又发生了,左面那匹花毛马忽然炸毛那样唏律律一蹄子,引得更远出两个贺家军扶着土墙爬了起来,仰着脖子叫嚷着。
“刘狗蛋子?”
哪儿敢回声,文孟拼命地向田埂比划着:快上马!
这会也不用人装逼的用手垫着了,一个大跳,宋献策是猴子那样刺溜攀上马鞍,可那袁湘儿却是吓软了,无论如何都爬不起来,眼看着不对劲,那几个贺家军已经是端着长矛向这儿逼来了,哎呦一声,在袁湘儿绝望的眼神中,文孟是自己爬上马,猛地一甩缰绳。
“这儿有人!”
马都跑了,那吃人的贺家军也火了,气急败坏大吼起来,还在村子里大快朵颐的兽兵们亦是立马扔了手里东西,呼啦一下子聚集起来,眼看着一帮子胸口还挂着血和油的禽兽骂骂咧咧奔着自己跑来,绝望到极点的袁湘儿在求生欲望驱使下,终于也是扶着田埂站起,踉踉跄跄的向那头原野逃去。
嗖嗖的箭矢直接落在她身边,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亦是让这个小姑娘心脏狂跳到几乎停滞,连着跑了几十步,脚底下忽然一硬,惊叫着她就扑倒在了地上,猛地翻过身,领她彻底绝望的一张狰狞丑脸残忍的狞笑着拿着长矛比划向她。
咔嚓~
西瓜碎了般的声音响起,在袁湘儿尖叫中,那颗丑陋的脑袋直接没了,她的不可思议眼神下,文孟那张满是胡茬的老脸此刻美的犹如天使,从田埂后面绕了过来,一树根砸了那家伙的脑袋,扔了血淋淋的树根,叼羊那样把小白羊一般的袁湘儿捞起抱在怀里,文孟是狂甩马鞭子。
“驾!”
这又死个人!看着文孟的身影要消失在夜雾中,那个贺家军千总简直气的嘴巴子发歪,也是野兽般的吼叫一声。
“给老子追!老子要把这对狗男女心肝挖出来下酒!”
狂马嘶鸣,上百贺家军骑兵也是一起甩起了马缰绳,朝着大西南狂奔着。
秦末,有着萧何月夜追韩信,这明末,又出来一出变态食人男月夜追肌肉男,今个也算是文孟倒霉,来了好几天都是沙尘天,偏偏今个月亮圆的跟瞪着眼珠子似得这儿又是大平原,跑了十多里地,愣是没甩掉。
更悲催的是,跑着跑着,马还不行了,晚上出来巡逻找乐子,这些贺家军骑兵本来就奔了十多里,文孟一个一百六十多斤的壮汉,袁湘儿再轻,也有个百来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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