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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最开始那袁湘儿不就肯开口,可几只耗子跑过,她就崩溃了,小脑瓜点的犹如麻雀一般,把这个足以凌迟处死的关系认了下来。
这袁时中可不是一般人,崇祯七年流贼著名的荥阳大会七十二路烟尘之一,就算朝廷上都是挂了名的大匪首,据说他手下最多时候有二十万人之多,而且在诸多农民军中,这袁时中还是个异类。
根据《豫变纪略》中记载,开州贼袁时中,由考成渡河而南,往来梁宋之间,不杀人,不掠妇女,群盗中之一奇也!
甚至崇祯十五年到十六年之间,建州女真彻底击溃了关宁锦防线后第四次入关,这袁时中还率领部下在河南进行了大规模的抵抗。
难怪宋献策如此紧张而兴奋,急促的把消息给发了回来,二十万众,而且具备一定的纪律性,还有意诏安,如今毛珏开发这黑龙江,缺的就是这样的大规模人口,简直是天赐给东江的礼物,看着这封信,就算毛珏自己都是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背着手,在窗户前连转了三个圈子,毛珏旋即是呼吸急促的吩咐起来。
“调拨库银四十万两,调沈戎的第五第六团去登州,交给宋献策调遣,批准宋献策的请求,无论如何,也要把这袁时中给招揽过来!”
“妾身遵命!”
这才刚到牡丹江城,还没温存下,就又得出任务,权利都刺激不起兴奋来,难得,阿德蕾娜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
毛珏是向他老丈人展示了一把什么叫土豪,三万两银子,余大成还得考虑半天,这七月的午后,东江是直接拉过来了四十万两银子,绝大部分是一块块亮晶晶的银币,这两年,毛珏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贸易量明显上涨,美洲新大陆那些殖民者挖掘出来的金银又通过人参貂皮还有烈酒布匹香烟等贸易,转到了毛珏手里。
可惜,如此大一笔银子全都是军用物资,不是女婿孝敬他老人家的,在港口边上亮了亮,余大成就愤愤然的回了他的衙门去办公,来个眼不见为净。
为了不刺激他老人家的,东江的军事会议也从巡抚衙门搬了出来,设立在这次毛珏特别排过来,东江的九条一级战列舰之一的雷霆号上,一盏油灯晃晃悠悠的悬挂着,三个人对坐成个三角形,额……,宋献策是坐着个高脚婴儿椅,勉强和两个东江军将一边高了。
沈戎的声音明显有点急促,毛珏第一批分的黑龙江水浇地大部分都分给了铁山个亲兵团家属,许多人是名义上有不少地,可实际上自己耕不出来,地主也需要手底下有长工,佃户来支撑着,东江对于劳动力的需求,不仅仅是毛珏,也实实在在反应在了东江的主流阶层,军事地主阶层身上,他们也迫切需要引进新的劳动力来发展自己。
“我手底下有两个团加上文大哥的第一团,随时听候军师调遣,咱们什么时候去接应那袁时中诏安?”
“这个,恐怕有些难!”
可最开始主张诏安袁时中的宋献策,这功夫却是一瓢大大的冷水猛地泼了过来,双手合成一个拳头,在沈戎诧异的眼神中,他是把十几封信丢在了桌面上。
“这些天,本官派人也去河南接洽了下这位小袁营首领,虽然他亲妹妹在咱们手里,可是对于咱们东江的诏安,这姓袁的不是太情愿。”
“他联络刘泽清,因为刘泽清是山东总兵,向他诏安投诚,可以在山东分一小块地方,还不用去和其他农民军死磕作战,可是咱们东江,太远了,在他看来,就是一片苦寒之地,还挨着建奴,可能随时要准备开战。”
“戍边,他不愿意,虽然咱们干掉了刘泽清打乱了他的阵脚,可是对于东江,此人还是很犹豫!”
“这么说,他是不肯诏安了?”
满腔热情来,却遇到这么个情况,沈戎那张方脸上,顿时写满了失望,谁知道这宋献策是不是文人毛病翻了,卖关子还卖上了瘾,这儿又是重重的摇摇头。
“也不一定!如今朝中是杨嗣昌主兵,他的正四六隅十面张网虽然劳民伤财,可是几十万大兵压下来,也真把关内流贼压的喘不过气来,三个月,八大王张献忠在谷城诏安了,流贼的另一面旗帜闯王李自成败走商洛,已经不见踪迹,还有革左五营在安徽也是举步维艰,他袁时中日子也不好过,本官决定亲自走一趟,还有文大人,本官要交给你个任务!”
“您说!”
文孟是个厮杀汉,对于任务,毫不含糊的敲了敲胸脯子,然而,听着宋献策面色怪异的下令,他却是差不点没喷出来。
“那袁湘儿不是羁押在了文大人你的军营吗?”
“没错啊!”
“今晚,文大人,你去上了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