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材,丰富的土特产什么林蛙木耳之类,倒腾到关内,就足够这些商人发一笔,跟着黑珍珠号靠岸的,今个居然又多了两条福船。
而且更惊奇的是,大半年不见,毛珏在京都养福居然都没养过洛止戈,在港口跪拜迎接,这位毛珏钦定的苦叶镇副将足足胖了二十来斤,包裹在貂皮斗篷里,毛茸茸的模样都快成土拨鼠了,他身后,跟着的镇将也不是毛珏刚刚出发时候清一水的东江汉将,居然也多了不少扎着满头辫子,颧骨高起,眼窝深陷的当地民族将领,甚至,这里头居然还有个各自格外高大的白种人军将。
不仅仅是土地的开垦,看来这大半年,洛止戈兼并当地少数民族的成果,同样丰硕。
“拜见将爷!”
“白捡桨叶!”
跟着洛止戈,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口音跪了一地。
只不过现在毛珏满心都被一件事儿所填满,连礼节都顾不上了,匆匆忙忙下了船,直接一巴掌把洛土拨鼠给拽了起来,满是欣喜而急促的问道。
“那东西真的建成了?”
也是对自己的成果自豪不已,洛止戈那横向发展的老脸亦是洋溢着笑意,恭敬地一鞠躬。
“多亏将爷神威,幸不辱使命!”
“小毛将军,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这般重要?”
毛珏又多了个跟屁虫,不知道是不是看上他了,他从倭国会来,洛宁也把生意撇下,跟着从倭国回来,这位江南美人就算裹着领子高高的狐裘,在这凛冽的北风中,一张小脸依旧吹的红扑扑的,在阿德蕾娜酸溜溜的转过小脸看着别处中,她是好奇的问道。
本来毛珏计划待到十一月,强制着把丰臣国松丸的大婚进行完,可一封信函,他就匆匆的北上了,洛宁还真是好奇。
可惜,就和当初调戏阿德蕾娜一模一样,毛珏也是神神秘秘的一甩袖子。
“佛曰,不可说也!”
“哼,小气!”
这一句,却是三个女人一起耍起了小性子。
…………
凭着两千多装备燧发枪,半训练有素的屯兵,东江在这片极北大岛上,军事实力算是巅峰的,洛止戈也是老东江,半年时间,南苦叶岛的少数部族基本上都被他收复了,而且这货还是个佛系打野,基本上就没动过武。
如今七万多关内逃过来的难民全都扎根到了这库页岛,这头的红双城,再加上另一头挨着毛怜卫,因为地处山北海南被取名为富阴的新城,东江在这片岛屿上也有了两座城市。
不过曾经杀过东江兵马,有血仇的扎尼鲁部,洛止戈也没有讨伐,没办法,需要建设的太多了,而且自春季开始,这些家伙就识趣的向库页岛以北迁徙,暂时脱离了东江的攻击半径,在茫茫原始森林里和这些土著打?洛止戈脑袋还没被门夹了!
不过今个,毛珏的到来,就是一举解决他们的时机!
这才抵达的第二天,一大早晨,毛珏就根本不顾休息,带着第一团,直接沿着红双河,朝向在地图上被命名为苦叶山的北部高山前进。
跟着行进的还不止第一团,整个红双城,将近一半多的人口都是披着大衣,扔下了家里的苞米棒子还有正在晒着的林蛙,也跟着汇入队伍中,男女老少,浩浩荡荡的两万多人,那场面,犹如一场全民马拉松那样。
并且一路上,居然还不断有库页岛本地的土族人三三两两加入,早在毛珏回返库页岛之前,洛止戈就像整个岛发现的所有部族发出了邀请,这些人不是部族酋长,就是部族贵族。
这攀爬足足持续了半天,一直到中午十分,苦叶山一块相对于平摊的山坡谷底地,浩浩荡荡的人群这才停下了脚步。
这儿明显经过了人工修饰,附近的树林子都被砍光了,地踩得解释,而且积雪一扫而净,远处,红双河硬是被截出来个分支来,将水囤在了挨着的小山谷内,混凝土的大坝上面冻着一层冰霜。
而且有心人早就发现,这来的一路,都有着水泥修成的大路,参与过修建的红双城市民在地下嘀嘀咕咕着,小声炫耀剧透着,而遭遇到礼遇,被排在人群最前面的那些当地土族少数部族们,则是好奇的睁大了一双双小眼睛。
“将爷,您这究竟是玩的什么啊?”
原来不止女人好奇心强的可怕,男人也差不多,本来回家过冬了,被毛珏一张军令给拽了来,裹得更像土拨鼠的大头儿子宋献策是耐不住好奇,从马上蹦下来,硬挤到了毛珏身后,看着地上用水泥砌出来一个大圈儿,惊疑不定的问着。
脸上浮现着莫名其妙的笑容,毛珏是终于剧透了点信息。
“宋道长,还记得在咸镜道时候,你收服苏目部用的平地种观音吗?”
“将爷,那都是些障眼法……”
“今个,本将就给你玩个大的!”
头上,太阳算是正当空了,对着那头策马先跑到大坝边上的洛止戈挥舞了下手头的小旗子,又是神棍的对着阿德蕾娜,洛宁做了个稽首,换了三个白眼之后,毛珏是翻身下马,在数以万计库页岛人注视中,大步的走到了从红双城一直蔓延出来的水泥路终点,小山谷水库前,一个足足有三十多米直径,还露出一块菠萝一样头的水泥圈前面,又是转身,猛地面向了所有人。
呼啦一下,一股子不知道哪儿来的狂风,吹拂的毛珏斗篷都是烈烈飞起,两面绘画着太极阴阳的黑红旗帜被他从左右手甩出,迎着狂风,毛珏是狂呼大喝了起来。
“神佑东江!南人北降,生生不息,万世永昌!”
他这几句喊的不比陈胜吴广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精彩,也远没有元末红巾军的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来的震撼人心,甚至不少少数土族使者根本听不懂,然而,就在宋献策阿德蕾娜这些高智商家伙不屑的几个白眼后几秒,所有人又都是不可思议的睁圆了眼睛。
水柱击穿了水库的冰面,扬起的水花隐约浮现出了条暗淡的彩虹,巨大的轰鸣声就好像千万只巨兽狂奔而过,一道阴影自毛珏背后缓缓升起,持续一两秒钟死一般的寂静,足足数万的人群多米诺骨牌那样此起彼伏的扑倒在地。
甚至包括了北上来考察生意的东印度公司的荷兰人。
“我了个乖乖!”
扑腾扑腾的声音中,几个土族贵人仿佛脑门不是自己的那样,磕着头狠狠地砸在水泥路面上,他们身前的宋献策也是跪下了,磕了三个头之后,方才惊叹的吐出一口凉气儿来。
“将爷这玩的不是一般大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