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轻声的,一遍又一遍的唱着这首《天使的翅膀》。
天已经有些黑下来了,乡亲们还都安静的站远处,很多人都在轻声的哭泣,很怕打扰了二妮跟山娃。
最后还是现在的村支书郭玉贵走了出来,轻轻的拉了拉山娃说道;山娃子,走了,二妮走了,天黑了,我们应该准备一下。
山娃好像什么都听不到,还在唱歌。
郭玉贵四周看了看,山娃的母亲已经瘫在了老支书林大山的怀里,大姐一直在哭,大姐夫既要扶着大姐还要搀扶着老丈人。
小博文趴在三妮的怀里也是一直哭,三妮的一只手抱着小博文,一只手和山娃还有二妮的手握在一起,三妮也在流泪,可是就是不出声。
山娃,脸上留着眼泪,嘴里还在唱歌。
郭玉贵、一跺脚,叹口气,走到山娃身边,上去就给山娃一个耳光,很响的耳光,大声说道;二妮临走怎么说的,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看看你的样子。
山娃、不唱了,看着四周的乡亲还有家人,伸手摸了摸二妮还有余温的脸庞。
山娃抱起二妮,看着天空的牛毛细雨,忽然对着天空打叫道;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我来了,她却走了,你告诉我。
这喊声震动了整个村子,没有人知道山娃的喊那句,‘为什么我来了,她却走了’是什么意思。也许这辈子只有二妮能明白山娃喊叫的意思了。
随着山娃的喊声,大家的哭声大了起来,母亲已经瘫倒在地上了,山娃抱着二妮回到了家里。
有人提出来想给二妮换了衣服,因为知道二妮的病情,其实很多东西早也准备下了,包括衣服。
山娃让大姐和柳翠翠她们只给二妮洗了身体,换上新的内衣裤,把婚纱用水漂洗一下,马上甩干,用几把吹风机一起在吹干,就让二妮穿着婚纱下葬。
山娃告诉主持一切的郭玉贵,一切仪式不简化,报丧、哭悼、守灵、入殓、出丧、守孝一切都要有,二妮有家人、有朋友、有丈夫、有儿子。
三妮来到山娃面前小声说道;这个我想让姐姐带走,说着拿出了一个玉牌,山娃认得这玉牌,这是当年自己买来亲手给二妮带上的。
这是一块上好的玉牌,还很有些来历和年头,上面刻有李白清平调里的一首诗‘牡丹’;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山娃摸着玉牌想了想说道;是你姐姐给你的?
三妮点头。山娃明白了,这是自己给二妮买的,二妮想要留给三妮。
可是山娃还是决定让这玉牌陪着二妮,山娃看着三妮说道;妮子,这玉牌让它陪着你姐吧。
以后哥什么都给你买,你想要什么都会有的,三妮点头。
山娃又把这玉牌轻轻的挂在二妮的脖子上,牌子正好放在了胸口。
家里地方很大,可是来的人越来越多,连服装厂可以离开的几位领导也来了。
现在是区长的高伯伯和高伯母来了,一直陪着山娃的父母亲。
所有的事情,待客都是郭玉贵和村里的几个老人在张罗。
要出殡的时候大家才知道,二妮不会葬在山娃家的祖坟那边,山娃早就把二妮喜欢的那个山坡包括整座山承包了。
就葬在哪里,谁说都没用,这个墓穴山娃也请人看过,和迷信无关,山娃要个心安。
人说在墓地种花,下辈的人就花心。
山娃不管,山娃已经规划好了,这里要四季常青、绿树成荫、鲜花满地。
不只是二妮,山娃已经想好了,自己百年以后也会在这里陪着二妮。
下葬那天,天空还是下着淅淅沥沥的牛毛细雨,全村的人还有能过来的亲朋好友友都来了,长长的送葬队伍。
山娃站在墓碑前,看不出悲喜,墓碑都是山娃花大价钱请大家制作。
二妮的葬礼过后,家里还是人来人往,大多是村子里的老人,都过来陪陪父亲和母亲,怕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受不了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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