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她能咬牙挨老妈一个耳光要钱。
想到老妈,她叹了口气,姥爷火化的日子是下周一,二姨查了黄历定的,老妈目前这样的状态,也不知道会不会去。
她拆开面粉袋子抓了一小把面粉出来放在碗里,加了点儿水搓成了一个团子,抓手里捏着玩,想捏个形状出来,折腾了二十分钟还是一团。
正叹气呢,宫寒月打了电话过来:“到窗口这儿来!”
“干嘛?你到了?”紫若兮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你不是要看我英俊的电瓶车么,看到没?”宫寒月说。
紫若兮往下看了看,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只能看到宫寒月跨着辆白色的车仰着头往上看,她挥了挥手:“白色的?”
“嗯,这样的么?”宫寒月笑着说。
“看不清。”
“你等等,”宫寒月低下了头。
紫若兮看到宫寒月手里有火光闪了一下,接着就闪出了一团金色的光芒,跳动着蹦出星星点点的火星。
“靠!”紫若兮愣了,“你哪弄的烟花?”
“过年买了没放的,”宫寒月仰起手举着烟花划着圈,“紫若兮。”
“嗯?”
“我爱你。”
紫若兮没了声音,盯着那团金色光芒突然觉得眼睛一阵发热,鼻子也酸得厉害。
“怎么不说话?哭了啊?”宫寒月笑着问,开始用烟花在空中划着。
紫若兮看不清光的轨迹是什么了。但宫寒月划出第一笔的时候她看出是个l,后面不用看也知道言情或更新更快,她吸了一口气,轻声说:“我爱你。”
楼下的金色光芒没了,紫若兮按按眼睛,看到宫寒月还在车上坐着没动,仰着头。
“你流鼻血了么。”紫若兮对着电话问了一句。
宫寒月嘿嘿笑了两声,还是仰着头:“你刚说什么?”
“你流鼻血了么。”紫若兮笑笑。
“你烦不烦,”宫寒月按了按喇叭,“装傻装得这么不专业。”
“你先装的,而且装的也不怎么样,”紫若兮趴在窗口,“你不讲故事了么?”
“好,我给你讲故事,”宫寒月把车停到了一边,“爱讲不讲,反正我听到了。”
紫若兮笑了笑,挂掉了电话,把窗户关上,脑门儿顶着玻璃发了会儿愣。
这句话说出来并不容易,如果不是宫寒月突然来了这么一手,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说出来。
爱不爱的她从来没有刻意想过,之前无论跟谁在一起,她都没说出过这句话,爱到底是什么,怎么样了算爱,她不知道。
只是,宫寒月是第一个能让她脱口而出这句话的人,冲动也好,感动也好,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她有激动,有开心,也有不安。
这种不安并不来自感情本身,而是对自己。
短短两三个月,她不可能把自己调整到多么完美的状态,而宫寒月也一样,这三个字对于她俩来说,都不只是那么简单的情感表达。
门铃被宫寒月按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