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家排练。”宫寒月回答,雷波的笑让她突然有种危险的感觉,特别是没有看到一直跟在雷波身边的葛建时,她心里的不安猛地加深了。
“是么,”雷波拿过她挂在车把上的保温盒打开了,闭上眼睛闻了闻,“真香,给谁做的?”
宫寒月一阵烦躁,没说话,摸了根烟点上了:“你有事儿?”
“没事儿,路过,正想给你打电话叫你去吃饭呢。”雷波笑笑,拿了保温盒转身回了车上关上了车门。
俩跟班站着没动,一左一右站在宫寒月车头两边,宫寒月也没说话,低头抽烟。
一根烟抽完了,她坐在车上发呆。
从脚底透上来的寒意一点点向全身漫延,风一直在吹,脸上被吹得有些发麻,那种之前被冷风吹透带来的诡异快感这次变成了带着辛辣的疼痛。
雷波再次下车走过来的时候,宫寒月看着地没有抬眼。
“吃饱了,”雷波把保温盒放回她手里,拿了张纸巾擦擦嘴,“你做菜还真是挺有两下子,去排练吧。”
宫寒月还是不说话,发动了车子,轰了轰油门。
“宫寒月,”雷波拉开车门,想了想又停下来扭头看了看她,“就这样吧。”
宫寒月看了她一眼,猛地一拧油门,车发出一阵轰响,带起一阵风从雷波身后窜了出去。
车开得很快,下班的高峰期还没过,宫寒月没飚出多远就减了速,拐上了绕远去李凡家的小路。
就这样吧。
她不知道雷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哪样?
她谈不上有多了解雷波,这些年她就算跟着雷波,也始终游离在这人的生活之外,从来没有,也不想去接近。
雷波有时候拿得起放得下,有时却会死死咬着不放。
要想找到她这两种状态的规律却很难,雷波是个情绪化的人,也许大事她能扔开,却会被一件小事激怒。
雷波坐在车里没有开车,看着宫寒月的车消失在路口,看了看坐在副驾上一直看着后视镜的葛建:“你开。”
“嗯。”葛建下了车,跟雷波换了位置,坐到了驾驶座上。
“回去。”雷波靠在椅背上说。
“不去喝茶了?”葛建发动车子,今天雷波约了人晚上喝茶。
“喝个屁茶,”雷波闭着眼,“刚吃撑了喝不下。”
“雷哥,”后座的一个跟班凑过来小声问,“还要叫人跟着吗?”
“不用了,省得有人还得忙着提醒,”雷波声音很平静,“她会自己来找我。”
“她能想通?”跟班有些怀疑。
“蠢货,要不说有些人就算跟我对着干,我也暂时能忍了呢,因为她懂我意思,”雷波睁开眼看了看葛建,偏头对后面说,“你俩下车,晚点儿去把喝茶的账结了。”
葛建靠边停了车,等后座的人下车之后往雷波别墅开过去。
“你说。”雷波又闭上了眼睛。什么话也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