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进了院子推门进了屋里。
雷波正拿着手机打电话,她直接倒在沙发上半靠着,打开了雷波客厅里的音响,激昂的交响乐顿时充满了整个屋子。
雷波冲着手机喊了两句挂掉了电话,过来抓过遥控器把声音给关了:“你有病是吧?”
“是啊有药么。”宫寒月笑笑。
雷波没接她的话,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鼓用了吗?行么?”
“嗯,手感超好,”宫寒月点点头,“谢谢。”
“你用着顺手就行,不用跟我客气,”雷波点了根烟,“今儿不出去吃,在我这儿吃。”
“你这?”宫寒月看了看屋里,“你不说不要家政做饭了么?”
“不用家政做,”雷波喷了口烟出来,指了指她,“你做,你不是挺会做菜么,我还没吃过呢。”
宫寒月脸上的表情猛地冷了下去,看着雷波没有说话。
“我让葛建买了菜了,你看看还差点儿什么再去买……”雷波也看着她,挺平静地说。
“不,”宫寒月打断了她的话,“我不做。”
“为什么?”雷波对于她的拒绝似乎并不意外。
“不为什么,没心情。”宫寒月从茶几上拿了根烟点上了,她没想到雷波会突然提出这么个要求来,整个人都有些烦躁。
雷波还是很平静,把腿搭到茶几上,眼睛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没心情?没事儿,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有心情,或者……你怎么样才会有心情?”
“我不做。”宫寒月叼着烟很干脆地说,雷波很少这样,她心里突然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踏实。
“那我想吃怎么办。”雷波笑着看她。
如果换了平时,她这么梗着,雷波十次有八次会发火,但这次雷波却始终心平气和,甚至语气都没有变过。
“让葛建做吧,她不也会么,韭菜炒鸡蛋,”宫寒月掐了烟站起来往门口走,“我走了。”
“宫寒月,”雷波还是坐着没动,“咱俩认识多久了?”
宫寒月停下脚步,手扶着门,想了想才说了一句:“大概五六年吧。”
“到今天是六年整,”雷波慢慢抽着烟,“从那天叫人把你从河里捞上来到现在,六年整。”
“嗯。”宫寒月应了一声。
“想想时间过得也挺快的,你叫我雷哥叫了六年了。”雷波笑笑。
“我也可以叫你雷叔,你不让。”宫寒月说。
“别她妈跟我废话,”雷波说,声音依然平静,“这几年我对你怎么样?”
“挺好。”宫寒月说,这句话是实话,雷波对她的确不错,她古怪的脾气,她以前惹出来的各种麻烦,雷波很少会说什么。
“你说,”雷波看着手里的烟,“我图什么?”
“不知道。”宫寒月说,放下了扶着门的走,转身走回雷波面前站着。
“真不知道?”雷波抽了口烟,喷到了她脸上,“宫寒月你不一向很直么,跟我说话从来都想说就说不会管我听了什么感觉,怎么,今天不冲我了?”
“你今天有点儿没意思。”宫寒月扇了扇喷到她脸上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