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但人少的路,把车飚得很快。
风吹透外套和皮肤一直冷到身体里去的感觉让她觉得舒服。
她没有生气,但那种深深的失望还是让她无法自控。
宫寒月,谁会需要你?
没人会需要你。
爸爸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心里,一下一下让人窒息。
是的,没谁需要她。
父母不需要她,她对于她们纯洁神圣的爱情来说是多余的。
紫若兮也不需要她,哪怕是她没有走,还是留在紫若兮家里,也不过就是看着紫若兮工作而已。
谁都不需要你,哪怕是那个你认为在跟你“谈恋爱”的人,也不需要你。
因为你很烦人。
没错就是很烦人,为这样一句话都能控制不了自己扭头就走的人,谁愿意跟你呆在一起!
雷波住在市郊靠近河边的别墅小区,宫寒月把车停在她家别墅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她那辆福特f150,过去把嘴里的口香糖按在了车窗玻璃上。
走了两步,觉得这样挺某某,她又回过头想把口香糖抠下来。
别墅的门开了,雷波站在门口:“你干嘛呢?”
“偷车。”宫寒月往车轮上踢了一脚。
“想开就拿去,至于么,”雷波皱皱眉,“进来。”
宫寒月跟在雷波身后进了屋,一进门就闻到了很淡的男士香水味儿。
她不喜欢香水,从来不用,雷波也从来不用香水。
“还有人在?”她坐到沙发上问了一句。
“嗯?”雷波愣了愣,“昨儿晚上我带人回来了,也没留什么痕迹啊。”
“香味儿,”宫寒月带带嘴角,“礼物呢?”
“鼻子挺好使,”雷波挨着她坐到了沙发上,凑到她脖子边也闻了闻,拉开了她的外套,“这衣服不是你的,昨天在别人家过的夜?”
“礼物呢?”宫寒月转过脸看着她。
“地下室,自己去看,喜欢的话我一会儿给你拉家去。”雷波站了起来。
雷波以前据说是学油画的,真伪宫寒月没有考证过,但地下室被雷波改成了画室,她没事会呆在里面画几笔。
她的画从来不让人看,宫寒月每次下来,都只看到收拾得很干净一间屋子。
今天她下来的时候,地下室正中多了一套鼓。
宫寒月过去围着鼓转了一圈,这是套dw的定制鼓,枫木鼓桶。
“你什么时候定的?”宫寒月回过头看着雷波。
“怎么样?”雷波靠在楼梯上。
宫寒月拿起鼓锤敲了几下:“好东西。”
“去年你说你那套鼓打着不舒服的时候我就订了,”雷波慢慢从楼梯上走下来,站到她身后,“就是没想到要这么久,我本来想在你生日的时候送你的。”
“谢谢。”宫寒月抛了抛鼓锤,鼓锤在空中转了几圈,在落回宫寒月手上时,雷波从她身后伸手接住了鼓锤。
“你这两天跟谁在一块儿?”雷波在她耳边问。
“没谁,”宫寒月从她手里抽出鼓锤,“下午把鼓拉李凡那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