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曾元进和医生了解过详细的情况后,没有等到苏凡醒过来,他就已经去上班了。罗文茵一直在医院里守着,直到上午十点多,镇静剂的效果才过去。
眼皮好重。
苏凡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却是那么的虚幻,朦朦胧胧的。
“苏,苏小姐”正在为她按摩小臂的张阿姨,看见她微睁的双眼,惊叫一声,坐在外面客厅里看杂志的罗文茵听见声音,扔掉杂志跑进来。
“张”苏凡的嘴巴张开,声音却低如蚊吟。
张阿姨拉住她的手,抹着自己眼里的泪,忙说:“是啊,是我,您还记得我!”
“迦因”罗文茵过来,颤抖的手覆上女儿惨白的脸。
苏凡微微转头,看向母亲。
低低叫了一声,妈
声音很轻,罗文茵却听见了,泪水满眶。
“乖,乖,别再说话了,好好休息。”罗文茵道,“漱清上班去了,你爸爸也是,你不知道,漱清啊,天天夜夜守着你,整个人都瘦多了。这下好了,你醒过来了,他也就安心一些了。”
霍漱清
苏凡的心头,像是针扎着一样,嘴巴张开,声音发不出来。
她微微转头,望着张阿姨,张阿姨不懂苏凡要说什么,和罗文茵两个人面面相觑。
苏凡的嘴巴颤抖着,努力让她们听见自己的声音,可是没人听得见。
“是找霍书记吗?他,他去上班”张阿姨说着。
霍漱清?
她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问题。
可是母亲和张阿姨都看不出她眼里的迷惑,因为她的表情现在也没有足够丰富清晰到让别人明白的地步。
一早上,医生各种检查各种护理,病房里忙成了一团,还好病房足够大,要不然还真是转不开。
霍漱清接到罗文茵电话的时候,正在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当然是冯继海接了电话,冯继海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天就真的这么到来了!真的要去放鞭炮庆贺一下啊,必须要庆贺一下啊!
纵然是个五尺男儿,一个和苏凡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男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潸然泪下。
苏凡醒来了,霍书记就会变得正常了!是啊,霍书记已经不正常,从苏凡出事的那个时候开始,尽管他表现的和其他的同僚一样。内心的那种痛,是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的啊!这个世上,只有苏凡一个人才会让霍书记如此,上次是她离开的那三年,而这次,虽然只有半年的时间,可是,冯继海感觉这半年比那三年更难捱,更加的艰难不易。
“是,夫人,霍书记正在开会,等他出来我立刻报告。”冯继海道。
与此同时,曾元进也接到了妻子的电话,可是同样因为工作的缘故没有办法赶去医院。
罗文茵坐在病床边,看着女儿躺在那里,烟圈不禁泛红了。
“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慢慢就好起来了,乖!”罗文茵轻轻拉着女儿的手,道。
可是苏凡的脑子里有太多的疑问,记忆就像是碎片一样拼凑在一起,乱七八糟的,她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什么,根本没有办法连起来。
“念卿去学校了,等下午我再接她过来看你,那孩子啊,真的好聪明,可讨人喜欢了。你爸说那是因为像你的缘故!”罗文茵含泪道,对女儿说着。
可是,苏凡的眼神,似乎有些呆滞,好像并不能听懂罗文茵在说什么。
罗文茵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就算苏凡现在不能怎么说话,身体不能动,可是她的眼神不该是这么呆滞的啊!怎么感觉和她说话没反应呢?
“你先休息会儿,妈就不吵你了!”罗文茵说着,起身轻轻在苏凡的额头亲了下,深情地注视着女儿那惨白的脸庞,折身离开的时候泪眼蒙蒙。
跟一旁陪护的护士交待了几句,罗文茵就走了出去。
到了外间的客厅,罗文茵给丈夫拨了个电话。
“出什么事了吗?检查有问题?”曾元进问。
“我感觉迦因好像有点不对劲。”罗文茵压低声音道。
客厅里就她一个人,可是罗文茵还是害怕里面的女儿听见。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她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才醒来,可能有些不适应是自然的”曾元进解释道。
“你说的那个我知道,现在的问题是,”罗文茵说着,看了一眼套间门,道,“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怪怪的,我和她说什么她都没反应。”
“怪?”曾元进愣住了,“你不是说她叫你妈妈了吗?”
“是啊,可是,我感觉她是不是不记得什么了,我和她说念卿,她都没有反应啊!你说这怎么回事?是不是睡的太久,脑子出问题了?”罗文茵道。
“你现在去找一下姜教授,和他说一下迦因的情况,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曾元进道。
“嗯,我知道了。”罗文茵道。
“哦,你给漱清说了没?”曾元进问。
“我给他打电话了,小冯说他在开会,可能现在还没开完,一直没给我电话。”罗文茵道。
“那你去找姜教授了解一下情况,回头再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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