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进来”,一看进来的人,便对苏凡道,“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霍大哥!”来人热情地问候,向霍漱清伸出手,满脸堆笑。
“坐吧!”霍漱清笑了下,也不和他套近乎,直接问道:“刘铭,你今天来找我,不是来叙旧的吧?”
“还真想跟哥你叙叙旧呢!可你那么忙,我之前约你几次”刘铭陪笑道,可话还没说完,他就立刻转了话头,“听我姐说,你要结婚了?”
“嗯。”霍漱清应了声,打开手机翻看新闻打发时间,再过五分钟他还有个会议要开。
“那你可一定得给我发个喜帖啊!上次你结婚,我都没能去贺喜,真是遗憾!”刘铭笑道。
“多谢你的心意了,不过,我这都是二婚了,没打算办酒席,贺喜就免了!”霍漱清说着,看了坐在自己办公桌对面的刘铭一眼,“哦,你要喝什么?我这里只有茶!”
“不了不了,不麻烦你了。今天,我来是有件事想求你,霍大哥!”刘铭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放在霍漱清面前,那是一张市区的地图。
“怎么了?”霍漱清问。
“这一片,听说要重建了,是吗?”刘铭弟弟手指,在地图上一块地方画了一个圈。
霍漱清眉毛微微蹙动一下,看了他一眼,笑了下,道:“这只是传闻,还没定。怎么,你要打算竞拍了?”
“唉,哥你这么多年不在榕城,我们家的生意,是大不如前了。老爷子活着的时候,集团上上下下还念着他老人家的恩情,也对我支持一些。可是老爷子两腿儿一蹬,那帮老不死的,转眼间就全都撤股,恨不得跟我们姓刘的彻底划清界限。我这两年也是累死累活才撑着没让集团破产,我姐也过来帮了一些,可是,唉,这生意真是不好做。可好,哥你来了,我就想着,咱们毕竟还有以前的情分在,这不就厚脸皮来求你了吗?”刘铭说着,赶紧走到霍漱清身边,从他的办公桌上拿起笔打开,道,“哥,你就给我划上一块,我这些日子赶紧筹钱,到时候竞拍还得麻烦你帮帮忙,这不是实在没辙了嘛!你帮我这一次,我们就翻过身了,弟弟我忘不了哥你的大恩大德,哥”
说着,刘铭把笔塞到霍漱清手里,霍漱清淡淡笑了下,把地图折了起来,递给刘铭,站起身,走到饮水机边倒了一杯水递给刘铭。
“你坐!”霍漱清指了指沙发,刘铭便坐了过去。
“我听说你们集团不是做的挺好吗?怎么会到你说的那一步?”霍漱清问。
刘铭叹了口气,道:“老爷子就扔了个大摊子给我,事实上根本没多少盈利的生意。可是,那么多人,我也不能说不管就不管。哥,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你就帮帮我,我保证不给你惹乱子,哥,行不?你现在是市委书记,随便关照我一点,都够我们吃好多的了”
“你喝口水。”霍漱清道,刘铭忙喝了一口。
“要是我能帮到你的,自然会帮你。可是,你该知道,这类工作都是宋市长主管,我也不好过问。”霍漱清道。
就在这时,秘书刘忻敲门进来了。
“霍书记,会议要开始了。”秘书道。
“好,我马上过去。”霍漱清说着,站起身,刘铭见状也只好放下杯子起身了。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知道了,回头我看看再说。”霍漱清道。
“哥,那我就等你好消息!”刘铭握住霍漱清的手,道。
看着刘铭离开,霍漱清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水,对秘书刘忻道:“你派人查一下松阳集团的财务状况,哦,还有,刘松阳去世之后究竟发生过什么,他们有没有什么案子在公安局那边留下记录,再怎么小的案子都要查,知道吗?”
刘忻愣了下,领命。
这个刘家,曾经是榕城有名的大佬,九十年代打黑之前,刘松阳就金盆洗手了,集团便以建筑、酒店餐饮为主要的生意。可是,这个刘铭怎么会和霍书记这么亲近呢?霍书记可是从来都和这些人保持距离的啊!
等刘铭回到自己的车上,看了一眼那高耸的市委办公大楼,拨了个号码。
“他拒绝我了!”他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电话里的人问。
“我再观察一阵再说,实在不行就用那张牌!”刘铭道。
“我劝你还是尽快想办法逼霍漱清就范,你的时间不多了!”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刘铭低低骂了一句,让司机开车离开市委大院。
接到霍漱清电话的苏凡,立刻给邵芮雪打了过去。
和邵芮雪相识,是大学报名的那一天。仔细算一算,已经快十年了啊!
不知道雪儿怎么样了,有没有和她的那位结婚?有没有孩子?霍漱清从没仔细说过,估计是分了吧!
苏凡等待着邵芮雪那边的应答,看着车窗外来来去去的人。
终于,电话接通了,邵芮雪的声音传了过来,却没有苏凡所熟悉的那种俏皮。
“喂,你好,哪位?”邵芮雪问。
苏凡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三年了,她离开三年都没有和邵芮雪联系,而邵芮雪对她那么好
“喂,不说话就挂了。”邵芮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