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该有的联系

sp;  落在地上的口沫包裹着泥灰卷成了个团，挡在了蚂蚁那小东西前面。那小东西怪知趣地溜了个圈儿换了条新轨径。

    仿佛有个清浅的声音在沐延恩心底冷笑了一下，他的身躯不自觉地哆了哆嗦。

    “上次我好像有看见你在银行取钱。”沐延恩涣散的思绪被白涵苓的声音给拉了回来。“干嘛呢？又不逢年过节的，取钱干什么？”

    “不，没有.....是的……”沐延恩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你们俩站那做什么？”碰巧过来找白涵苓的楚柏宣打破了僵局，“一块去吃个饭吧。”

    “好，正好。”沐延恩仿佛忘记了刚刚言不知所以的尴尬，“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你还没告诉我刚问你的事情呢？”饭桌上没成想白涵苓又提起了取钱的事情。

    “没钱用了就取点呗。”沐延恩咋咋呼呼打着太极般地说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除了转款的那笔钱之外，他还单独寄了笔现金。

    “搞得人家好像把你的钱取走了一样。”楚柏宣的语气里不无带着调侃，“闲吃萝卜淡操心。”

    “这是来自朋友的关心，你懂个锤子！”白涵苓咽了口饭同时朝楚柏宣使了个白眼，佯装生气的样子。

    沐延恩眼看着两个女孩要要掐架式的气势又欢欢腾腾的样子内心滋生出了些许不言的欢欣。

    “你觉得我们俩怎么样？”正低头朝嘴里扒饭的沐延恩被白涵苓这冷不丁回马枪式的问句呛得头皮一麻。

    “什么意思？”他抬头愣愣地盯着白涵苓，嘴里还剩下半口没咽完的饭菜。

    白涵苓也被沐延恩这就像装疯卖傻式的表情弄愣了一刹，但恍然间她继续问道：“我就问你觉得我们俩是不是好姑娘，虽然我知道你也不像懂女孩心思的人，因为你看起来不太可能有对象。”

    “你咋知道人家没有女朋友呢。”楚柏宣瞧见白涵苓那言之凿凿的样子忍不住给她兜头泼了盆凉水。

    “你咋老替沐延恩说话拆我台子。”白涵苓不乐意的样子。“老实说，你俩私下里是不是有一腿？”

    “这话可不能乱说。”沐延恩被这空穴来风般的说辞弄得面皮有些泛热，可他再看看楚柏宣并不在意的样子突然明白了这两女孩早习惯了这般互相取笑对方。

    在南或北的地方慢慢改变消失的习惯，最终变成一种隐现不见顽疾一样的存在。你不再有这种类似的惯有方式，但它们却根深蒂固地存在于你的身体里面。

    “你还是一个人吧？”夜深人静时候莫名响起的电话那头是沐延恩现在并不想听到的声音。

    “她？”有短暂的波澜在沐延恩内心掀起一阵并不舒服的波动。“什么事？是又缺钱了吗？”

    “不是，你上次给的钱足够了。”电话那端说话的声音有几分闪烁其词的意味。“如果你一个人的话，我—我们在一起吧。如果，你不嫌弃我带着一个孩子的话。”

    沐延恩没有说话，一股始料未及的厌恶感倏忽在他心里滋生了出来。他还是没有说话。

    “我，我还是爱你的。我现在才明白，以前我都做错了。我真正爱的人是你。”电话那头的女声既是像哭又是像在笑。

    “爱？”这个字眼掠过沐延恩内心的一刹那一丝苦笑在他眼里泛开了。他想起了他自己曾经历的那些不堪回首的苦涩。只是那种对对方所谓的爱的感觉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你一定还是爱我的对不对？你心里肯定还是有我。没有人可以代替我在你心里的位置。你.......你只是不敢承认。你只是恨我当时狠心离开了你投入别人的怀抱对不对？你说话呀……”电话那头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

    沐延恩把手机虚举在半空离了自己耳旁一段距离。他的内心有如坚冰环覆样极力压制了自己的大部分情绪。

    电话那端还是在传来声音，只是沐延恩一句都没有再听见。只有断断续续“嗡嗡哼哼”的声响。

    他挂了电话，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怎么不回话？.....”沐延恩最后听到的仿佛是堕进深渊的安静了的无助的呐喊。

    位于世界之北的公园之境是告别后遗忘了的初心，因为最初的样子都变了曾经熟悉的感觉也就不复存在了。

    也许没有人会告诉你，纵然失去联系，但你必须在无穷的空间里挣扎求生，直到流尽最后一丝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