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能力去打败她,只好屈从于她之下,日复一日,月月年年,不得解脱!
……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看到阿泽,会有那样复杂的目光!”夙影若有所思地说,她双臂抱膝,坐在槐树妖身边,神色茫然。她不知,自己究竟该痛恨红曼,还是该同情这朵彼岸花的遭遇。
“是啊!红曼,其实是个可怜的孩子,已经几百年了,她深陷在情沼里,无法自拔,虽然她口中不说,但心里,一定还在等待着那个打开她心扉的鲛人少年。”槐树妖感慨万千,深深叹息,虽然他被困于阵法中几百年不得解脱,却依然同情这个为情所困的花妖。
“前辈,难道这个阵,当真没有任何弱点么?”阿泽不由地问,虽然他也同情红曼,但目前最为重要的,是他们要离开这里。
“唉!老树我活了几百年了,从未见过这个阵法解开过,更不知有何弱点,你们要知道的,我都已经说完了,其他的,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槐树妖说完,眨眼间不见了身影。
夙影蹙了蹙眉头,她试图将那对蝴蝶玉佩拿出,方才它们的力量如此强大,也许有能力带他们离开。然而,她手腕处的肌肤,都快被指甲划破,它们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吧?就连你们都不肯帮我,难道我真要困死在这里啊?”她平日古灵精怪,鬼主意最多,但此刻对方是妖,她当真是没了法子,静默了半晌,她无意中瞥了一眼阿泽,突然一拍额头,诡异地一笑,“阿泽,看来今日之事,是要靠你了!”
“我?”阿泽修长的食指,对着自己的面门,“我要怎么做?”
夙影挑了挑眉毛,附在他耳边,如此这般说了片刻,阿泽缓缓点了点头。
“你们考虑好了么?”红曼那妩媚与冷漠并存的声音,蓦然自上空响起。
夙影慌忙冲阿泽眨了眨眼,他立时会意,靠在大树旁,屏住了呼吸,脸色刹那间苍白地近乎透明。看着他躺好,她忙伏在他的肩上,佯装哭泣。
“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你已经考虑好了,要剜下这个该死鲛人的双目!”红曼望了一眼似乎快要死掉的鲛人少年,眸中掠过一丝复杂之色,似是疯狂的仇恨,更多的却是痛楚。
她仿若看到那个,有着明朗笑容的鲛人,死在了自己的眼前,蓦然凄厉地大笑!
“不是的,红曼姐姐!”夙影红着眼眶,轻轻抬起头,凝视着花妖,“我们方才知道了姐姐的故事,阿泽他……他觉得,自己的族人之中,竟然出了这样背信弃义之辈,他要以死来赎清同族的罪过!”
说完,她已是痛哭失声,不知情的人,都会以为阿泽当真已是奄奄一息。
“他既然已经快要死了,那么,你只要剜下他的眼睛,我便会送你离开这里!”静默了许久,就在夙影以为她看出破绽时,红曼却蓦然开口,声音淡漠,“他的一只眼睛,便可换你自由,你……会这么做么?”
红曼的双眸中,有探寻之色,眼底隐隐期待着眼前蓝衣少女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