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周成起得很早,一推开,差点没吓一跳。原来,周成的弟子鬼谷居然在门上打坐守了一晚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周成居然没发现。
“鬼谷,你这是做什么?你怕有人害我,呵呵!”周成打趣道。如果说众多直系弟子中,和周成最没有隔阂的应该就是这位第一次见面的鬼谷。当然,是鬼谷第一次见周成,周成可是早就在孔宣收徒之时,窥视过他了!
“老师叫我鬼谷子就好!”鬼谷子先是起身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师徒之礼,躬身在一旁,说道:“老师门下弟子,除开鬼谷,都已侍奉老师多年。鬼谷虽然所学远不及各位师兄姐,但鬼谷也知道,为人师者,便为人父。弟子不过是以父之礼待老师而已。老师莫要怪责,此乃是弟子本分之事。”
“你呀,怕是我门下弟子中,最为谦恭之人了!礼仪之说虽然不可废,但也不必刻意为之,凡事唯心而已,如若牵强,反而着了相,成那牵绊!”周成话虽然如此说,但他心里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是在思念那些弟子,却又好似在担心他们一般。虽然周成明白,很多东西既然成了历史,便再也回不来了,但周成还是有淡淡地伤感。
“老师教诲极是!弟子这些年,也看了不少人情世故,所谓世间之事,在弟子看来,不过是浮云之日一般,弟子所为之事,不过是一笑看风云过。但弟子却唯独在老师和两个劣徒上不能忘怀。唉……”
世上之事,本来就是多舛,只要是个人就会有喜乐伤悲,这是人生的大幸事,也是大不幸事。作为一个神仙,照说应该有更多的牵挂,因为他们不是凡人。凡人还好,一生再多羁旅不平,不过是老来之时的一点笑谈而已,所谓霜华满鬓者,乃是岁月拾零人,倒也贴切。
“凡事随缘便可。人若没有逆天之能,便只有顺天。顺天者逸,逆天之多劳啊。别人如此,我周成又何尝不是如此……”
周成似乎想起了,连鬼谷子连连唤他两次,都来不及答应。
“老师,周老太爷来了!”鬼谷子本来是老年才彻底领悟了开天九式,虽然有孔宣为他洗筋伐髓,但也只是如他绰号彭老祖一般,活到了八百多岁,才豁然领悟那已经不是单纯的玄妙能形容的开天九式。所以,鬼谷子看起来已经是个白发老者了,虽然修仙者能改变自己容颜,但恰恰相反,这些远离世俗的修仙者最看重的就是自己容颜。这样一来,老迈的鬼谷子遇到周世玉老爷子,还真不知道如何称呼,无奈之下,只有喊一声老太爷。
“爷爷,你找我什么事?”周成望着似乎一夜间白霜沾鬓的爷爷,心里酸酸的,世事催人老,爷爷虽然是修仙者,奈何能抵挡人老,也抵挡不得这心老啊!
“成儿。昨天晚上,我们已经确认你就是周家要找的人,虽然内中详情我们不知道是如何,你突然成了圣人也是意外。但我们还是需要带你去见一见长老们。那样,周家的使命就能完成,我这老爷子也没什么遗憾了。”周世玉语气苍凉,让周成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不会是要学那太爷爷,来一个坟前殉情吧?那样也太悲剧了。
“爷爷,其实,我没有看着奶奶去世!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让奶奶下葬的原因!”周成说完,抬手一指,周奶奶的魂魄便出现在了眼前,昏昏然的不知何事。
“归位!”周成说完,周奶奶的魂魄便飘进了灵堂,几人及时跟进去,便看到身着黑色葬服的周奶奶正翻了一个身,面朝棺材里,不愿见人。
“这,这。富珍,出来吧。好,好,回来了就好了!”本以为已经彻底死去的老伴,此时又魂归于世,周世玉哪里还有平日的威严,轰然跪下,双手扶着棺材,泣不成声地道:“富珍啊,都是我害了你,我错了,我错了……”
“不是你错了,是祖训错了。是家规错了。是周家不该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周奶奶闷在棺材里,死活不起来,似乎还生着周世玉的气。
“胡说!”本来正哭着的周世玉,一下跳起来,就要开骂,不过转念却又是心一软:“唉,富珍,周家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你还是不懂。此间所有事都要完了,我不会再让你受苦,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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