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鸣身前一挡,怒吼着说道。
“没关系?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去了派出所你们就老实了。”陈洪脸上表情不变,沉声说道。
虽然陈洪心里很清楚,眼前的山民和学生绝对和什么贼没什么关系,但金家大少说他们是贼了,就算不是贼,他陈洪只要想往上面再进一步,他也得想办法把他们变成贼。
“等等。”高鸣往前一步,和刘叔并肩站立,淡然说道:“警官,我想问问,是不是只要报案说谁是贼,谁就是贼?”
“少废话,说你是贼那还是帮你,你看看这地上躺着的老百姓,这都被你们俩打成什么样了?这和入室抢劫有什么分别?小子,你知道这得判多少年吗?”陈洪指指地上还躺着不动的保安们,嗤然道。
“陈所长,我看是不是应该先调查清楚再下定论?这样做对当事双方才算公平,你说是不是金总?”秦清上前一步,一脸公事公办的说道。
最后一句虽然貌似是在问金遗,其实所有人都听得出来,这是秦大镇长对陈洪这种不经过调查就乱扣罪名的做法极为不满了。
秦清这话一说,不说金大老板脸色一沉,在镇委班子里排名第四的陈洪可就有点儿坐蜡了,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白尴尬无比,也没有出言反驳,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镇里的大佬李振邦。
秦清虽然在吴山镇仅仅只主政了一年,和在此当了五年镇委书记根深蒂固的李振邦还无法匹敌,但其凭借出众的能力和传说中深厚的背景,就算是镇委书记李振邦有时也会做出妥协,现在在镇上不说一言九鼎,也算是站稳脚跟。陈洪这样一个镇委委员自然是不敢跟秦清唱对台戏的,更何况,这事儿时秦清占住了理呢?
李振邦也有些牙疼,别人不知道,但他可是打听过秦清的来历,秦清的父亲就是市里排名第六分管农林水电的秦副市长。
虽然秦清从科员升到正科都是凭借自己的能力没听说秦副市长在背后使力,而且本人相当低调从来没有对外透露过自己的背景,但对于李振邦这种官场老油条来说,无论秦副市长使不使力,只要他在位,秦清作为他的女儿,别人就得高看她一眼,这就是所谓的能量。
面对这样一位跟他搭班子的同僚,就算强势如李振邦,平时也要让上三分,镇政府的事儿几乎不干预,这一年多以来也相处的还算愉快。
派出所一向是归镇政府的口子,唤作以前,李振邦是不会贸然替陈洪说话的,但现在。。。。。。看看那边金遗似笑非笑的那张脸,想想没进常委的副市长比副书记还是差出了几条街,李书记还是咬咬牙,选择坚定的站在了金家大少这一边。
“秦镇长,我们虽然是吴山镇的父母官,但破案这方面看我们可都是门外汉,还是得听专业人士的,陈所长负责的就是这方面,我看,咱们还是得尊重他的看法,你说是不是?”
李振邦这话一说,不说秦清心里一沉,心里暗自喊糟。就是金遗和得了支持的陈洪都在心里狂骂老狐狸。
别看他这话像是在支持陈洪,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支持的是专业人士,也就是说专业人士如果搞错了,那可不是他这个镇委书记的责任,完全是陈洪这个专业人士的问题。这既卖了好,又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不愧是混迹官场二十多年的老油条。
“先抓起来。”情知已经得罪了镇长,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有站上金家这条大船的陈洪倒是很光棍,再也没有丝毫顾忌,直接开口命令抓人。
“等等。”一男一女异口同声喊道。